總算能繼續廝殺,待上幾月沒見血,劍都要不平嘶鳴。
“朋友是劍修?”
這時,船上一名修士忽而明知故問了起來。
李殞看過去,“嗯。”
修士湊過來問道,“最近百川出了一名劍道天才,叫做李殞,用劍可厲害了,朋友可知曉。”
李殞,“知道,問這個作甚?”
修士笑了,“當然是好奇嘛,許久沒見過大動作,就想看一看到底是何種天驕。”
話是這么說,也不認識自己,李殞仍能從修士的細微表情里察覺到有緊張存在。
這就很有意思。
一個不認識他的人,會對他緊張。
今日離開是臨時起意,船只也是隨意挑選的,才上場便碰到來試探的人。
很難不讓人往外細想。
察覺到自己有些急躁,修士笑了笑,“打擾了。”
隨后離開,消失在人群里。
李殞不動聲色進入房間,用劍符制成劍氣分身留下,本體則換一副模樣悄無聲息地離開船只,馭空回轉碼頭,以本地劍傳身份重新挑選船只。
繼續出海。
這一次,沒有人再注意他,先前那修士帶來的戒備卻遲遲未從心頭散去。
好在接下來的時日并沒出現意外,路上風平浪止,連天氣都好的過分。
第六日,船只停泊在一處由宗門治理的島嶼,一邊賣貨,一邊讓中轉的客人下船。
李殞隨之下去。
在島嶼停了半天,換另外一艘船繼續進發。
舉措很謹慎,讓某些人不得不花費更大精力來重新部署局面。
在李殞離開后沒多久,一名面色黝黑做漁夫打扮的禿頭漢子出現在島嶼,看向在碼頭停泊的一只大船,走上前去問,并描述李殞的樣貌。
船上修士搖頭,說沒有見過長這樣的人。
禿頭漢子又問有沒有劍修在船,船上修士不說話了,既然是做船上生意,客人身份便要保密,除非……
一摞太平錢落在手里,船上修士掂量一會,滿意的揣進袖子,臉上笑意帶上三分真誠,“自是有的,好幾個呢。”
就將船上劍修都說出來,當說到有一個在不久之前下了船,禿頭漢子心有所感,“就是此人。”
“他啊,好像坐上另外一艘船離開了,看方向是往東邊去的。”
聞言,禿頭漢子轉身看向東邊,沒有急的追去,而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與遠方人交流。
“上師,弟子無能,始終沒追上他。”
那頭,正在為太子進行灌頂的無目上師語氣古井無波,以心聲回道,“無妨,一切由因果注定,他終會被你尋到,這是智慧所在。”
禿頭漢子,“是弟子著相了。”
“不過,那人畢竟厲害,命格太過奇異,我都差點無法定位此人,你須得全神貫注,不能叫人離開太遠,不然因果走脫,再定位就要難了。”
“是!弟子遵法旨。”
禿頭壯漢眉目中透露磅礴野心,等完成這次任務,他必會被太子看中,到時候也將成為上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