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劍霧猛然擴大至三十丈,直接遮蔽戰場,帶來冰寒刺骨的殺機。
“不差。”
李殞輕聲。
白袍劍修冷笑,計都飛掠過去都因冰寒消減了劍速殺力,你親身接劍,還敢說這大話!
死來!
奪下你的山,換我一做分山宗主!
劍霧,更近了。
李殞動劍,比劍霧更龐大的殺機驟然宣泄,形成一片水泊。
血的水泊。
水泊里,浮沉著眾多尸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樣貌冬不相同,唯有一點從未變過。
他們,都是死在李殞劍下的亡魂。
經過血海大幻境,對殺伐之道理解更上一層樓,有了新道理,該試劍!
血泊翻滾,殘肢斷臂隨劍浮動,似嘶吼,更似劍嘯。
雙方都不肯退,那就,以危難觀生死。
咔嚓!
轟隆隆!
兩口劍相撞,迸發劍氣余波,氣浪一圈圈蕩開,直把從交戰開始往旁邊數方圓兩百丈逼得站不住腳,在這范圍內的松木更被齊齊斬斷,尚未落地,又被不連斷劍氣絞成碎屑,炸開、飄飄揚揚遮蔽了天際,恍若西北荒漠的風沙,熏的人睜不開眼睛。
結果如何?
剩余的三人屏住呼吸,瞪著眼睛去看戰場,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而這么大的交戰范圍,驚醒在山腰打坐的盧順,御劍飛來就看見了這么一幕。
沒有多想,驅使大劍調動土靈護住身體,往里面沖去試圖調和矛盾。
剛走兩步,漫天碎屑消散。
使人看清局勢。
盧順眨了眨眼,笑道,“某就知道你會贏。”
那邊,勝負已定。
李殞右手持劍,劍尖朝下,任由鮮血一滴滴滴落。
左手,則提著一顆死不瞑目的腦袋,加之死了仍站在原地不肯倒地的白袍尸體。
勝負已分。
腦袋扔向愣住的三人,話語隨后至,“再來。”
三人里,一名女劍修通紅眼眶,死死的看著腳下的腦袋和粘在衣擺上的血跡,憤怒涌上心頭,沖垮理智。
這,可是她的心上人,你殺了他,要你償命!
“啊啊啊……”
劍光迅猛,也算不差了。
李殞看都不看,左手一指,計都便從不可知的角度飛掠,抱著前幾次未有成功的憤慨沒入女劍修心口,穿進穿出,直接對穿出十余個血洞。
撲通。
女劍修雙膝跪地,就此赴死。
“繼續。”
李殞仍是這句話。
剩余的兩人卻不敢再動身,敢打是一回事,平白無故送命是另外一回事。
四師兄都被割了腦袋,他們還能改變這局面不成。
久久無言。
盧順開口替他們解違,“還打不打,不想打就走。”
沒說的,當下就要收拾戰場帶走尸體。
一道劍氣落在腳下,止住他們的動作。
李殞,“尸體可以帶走,劍不行。”
斗劍時五人用佩劍作賭,輸了將配劍留在這里天經地義。
剩余兩人不敢多言,猶疑片刻,麻溜的把尸體撿起,留下四口寶劍。
其中,白袍劍修的小劍屬于飛劍,也算一柄。
等人離開,看李殞收攏寶劍,盧順面露無奈,“你這人是不是命犯殺星,還沒安頓好就動劍殺人,可知道他們是誰的名下?”
李殞,“不知道。”
回答的干脆,也是真的不知道。
盧順無奈更重,“嫡傳劍脈,玄陰少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