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出劍。
李殞則繼續磨礪血海,效果頗為顯著。
信手揮劍,血線延長至二十余丈,重復之前的動作。
除此之外,別的秘劍一概沒用。
如此循環好幾次,每次都在眨眼間近身,讓好不容易拉開距離的青衣劍修無力地苦笑。
到了這種地步,哪里還看不出來對面完全沒用全力,是新學的一種秘劍拿自己試劍呢。
再打下去也無用,看不到取勝機會,索性雙手一擺,“我認輸。”
不情不愿地分出一萬錢給出,青衣劍修猶疑片刻,還是忍不住疑惑問道,“你到底有多強?”
李殞想了想,“不算很強,中人之資。”
青衣劍修無語,如果這是中人之資,那自己算什么,
中人都比不上,低人一等?
“不打不相識,我叫項乘風,外面來的。”
“李殞,也是外面來的。”
“果真?”項乘風眼睛亮起,“很難得啊,這里全是本宗的人,外面來的根本沒多少。”
這不廢話,外面的要么是散修,要么是分山,都有自己的地盤家業,誰沒事來本宗受氣?
兩人通曉姓名后沒有聊多久,只簡單認識了一下,然后把場子轉給李殞。
李殞持劍在手,“可有同道敢來比劍?”
一出聲,那邊有人說道,“敢不敢斗劍?”
這話一出所有眼睛都往那邊看,便看見一名身高九尺,赤著上身的劍修提著一桿玄鐵重劍走來,說話吐字如雷聲,震得很多人耳膜生疼。
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是個毫無爭議的厲害人物。
“有何不敢?”李殞答復。
赤身劍修咧嘴,“我聽過你的名聲,曉得你厲害,但到底怎么樣還得手底下打過才知道。”
李殞不咸不淡,“來便是。”
“那就——吃我一劍!”
金煞落天劍式,砸天門!
赤身劍修高高躍起,手中重劍爆發觸目煞氣,還沒落地,滾滾氣浪就讓很多境界低于金丹的人不斷推后,直到安全范圍才駭然看來。
這一劍,論威力完全不輸于陽神,甚至比普通的陽神還強!
而李殞,一貫的風輕云淡。
腳下血線蔓延,讓身體轉換到遠方,未有停歇,再繼續轉換,始終讓玄鐵重劍跟在后面。
赫然是用壓力迫使血海不斷進步。
這場面就有點古怪了。
說是斗劍,實際上就赤身劍修一人在打,完全出乎眾人預料,也讓久久未靠近的赤身劍修忍不住說出粗口,“彼其娘之,跟個老鼠似的只會躲,敢不敢正面接招,不敢就磕頭認……”
“輸”字未說出口,天地間突然閃過一道血線,自下往上蔓延,便可看見少年持寒鋒踏步而來,劍刃劃破空氣無聲無息,卻是誰都能感受到這一股毫不隱藏的殺機。
剎那間,靈氣在劍意作用下扭曲,那片紅霧血海蔓延起來,可看見眾多不同人在劍下掙扎死去。
太上玄兵七殺劍訣!
殺人截道!
血海席卷,將視線遮蔽起來,倒映在眼中只有紅彤彤一片,唯有少數幾個人才看得清楚里面發生了什么。
等血海散去,殺機收斂,眾人看到情形不由吸了一口涼氣。
赤身劍修跪地而死,不是簡單的一劍封喉,是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劍傷,毫無死角地插滿周身竅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