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探過。”
南宮勛說道,“只是有這霧氣阻攔,尚未看清楚就中斷聯系。”
李殞點頭,“我試試。”
走到霧氣面前,拿出一張劍符幻化成劍,將神識附著在上面,隨心念呼嘯刺入霧氣。
視線輪轉,縱有劍符為眼,這霧氣也隆重的太過分,在外面看不清楚,進入里面也看不清楚,且才進去一會兒,就感到有莫大壓力加持在上,使劍符與本體聯系驟然減弱,再過一段時間勉強前進十來丈,山腳都沒能爬上去,劍符直接熄滅,連帶著神識也被摧毀。
伸手揉揉眉心,緩解腦海刺痛,李殞睜開眼睛,見眾人都在看他,輕聲把他也沒走多遠的結果說出來。
這時有人提議,“在外面看不清楚,莫非是要讓我們進去?”
詢聲看向這名叫做祁黎的劍修,對方雙手一攤,繼續說,“不然還有什么解決方法?”
眾人一琢磨,是這個道理。
待在外面看不清楚,就算里面發生異常也不知道,唯有進去后才能分辨出來,及時做出舉措。
可話是這么說,瞧這霧氣深重,又吞人神魂,明顯不是什么好地,保不齊里面死去劍仙異變入魔,在外面見勢不對好歹能隨時離開,等待七天結束洞天再次開啟即可,進去了,發生事情便難以預料。
“等人齊吧。”
南宮勛拍板,“到時候大家商量著來。”
只好如此。
隨即眾人各自找地方安坐,等待后面人到來。
過去大約兩個時辰,西方飛來兩道劍光,落地化成兩名本宗劍修。
接下來一個時辰,又有兩名劍修飛至。
共計十一人。
與死去九人的說法剛好對得上。
于正這時問道,“項乘風他們莫不是死了?”
要與說法對上,就是一個人不多,一個人不少,存活的人全部到了,剩下沒到的人自然就是死去。
相比于正的傷感,李殞對此很看得開,“生死由命,今生明日死,尋常小事罷了。”
“是這個道理,就是可惜了,他天賦不差的。”
就在兩人說過話沒多久,天邊竟又飛來一道劍光,尚未落地,就沖本宗劍修而去。
風聲狂暴,青色劍氣鋪天蓋地。
“找死。”
接這一劍的是位陽神劍修,見劍光襲擊目露蔑視,拔劍便斬。
刺目白芒生出,凝聚劍道法相,散發無邊鋒利,反向卷過去。
就在要撞上的剎那。
南宮勛冷聲,“夠了。”
兩人沒有停下,劍勢依舊。
南宮勛伸出右手,以掌代劍,自上而下一斬,伴隨這個動作,天地間驟然出現厚重劍氣構筑屏障,分別攔下兩道攻擊,還有余地把兩人也攔下來。
“定好了恩怨不談,要違背約定不成?”
南宮勛沉聲道,目光炯炯,整個人散發出山一樣的氣魄。
輕描淡寫擔下攻擊,不愧是南宮宗主的后人,這劍氣存量,在陽神劍修中可堪稱絕頂。
“哼。”
青色劍氣散開,露出本相,赫然是項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