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不太明白意思,近一年讀的經多了,便漸品過味道。
你做你的事,我有我的想法,如此而已。”
在這一點上,顧清筱說的很認真。
李殞笑了笑,話說開便好得多,“我也聽過類似的話,是真是假,是好是壞,時間會給出答案。”
“嗯。”顧清筱點點頭,召回玩瘋了的金翅鵬鳥,“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免得師叔擔心,你保重……別死了。”
“向來有我殺別人的份。”
李殞回道。
“對了。”顧清筱又道,“劍符用光,往后該怎么聯系你。”
李殞明白意思,袖子一抖,制成十張長久劍符,顧清筱收了劍符俏皮一笑,說了聲謝謝,隨后坐著大鵬往仙門天宮飛去。
李殞吸了一口飽含水汽的空氣,幽幽目光直指西邊樹林,冷聲道,“出來。”
樹林無言,鳥獸聲音都不存,寂靜非常。
片刻后,響起一連串布鞋踩踏泥水,揚起的腳步聲。
漸行漸近。
待近了,便能看見腳步的來源。
是一位相貌俊朗的白衣道士,舉手投足與環境合一,若不仔細看,根本不能察覺到這里站了個人。
白衣道士微微一笑,“能看破我之真身,有些本事,難怪清筱會對你念念不忘。”
“紫霄修士?”
李殞神情平靜。
“自然。”
“有事?”
聽到是與顧清筱同出一門,蓄勢待發的殺意便緩了緩,袖中飛劍止住將要出鞘的勢頭,為避免殺傷同門,讓顧清筱難做。
白衣道士走得更近,在十步外停下,月光灑在一樣的素白道服,顧清筱穿著是脫俗,這白衣道士則第一感覺給人孤傲之感。
仿佛一切盡在掌控,周圍皆是蠢人,就他一個聰明者的那種高高在上。
到這時,李殞明白便知道,對方是來找麻煩的。
且原因不太難理解,大概是把他當做對手,成了假想敵。
這事不新鮮,古往今來,發生過無數次,總是覺得自己不成是因別人原因,只要針對擊敗那個人,就能獲得想要一切。
在萬島洲,李殞便遇到過不止一次。
“看你樣子是個識趣的,貧道也不多說,離開清筱,與她斷了緣果,可放你一命安生。”
白衣道士語氣淡淡的,形同施舍。
“哦?”聽著這相同的,不知死活的廢話,李殞露出好笑表情,是真覺得好笑。
門閥子弟為此爭風吃醋就罷了,怎么你身為仙門修士,平日餐風飲露,高高在上于九霄不兼凡塵,也要因狗屁的情感而爭斗,太過下成。
道途才是真,其余一切都不甚重要,這都不明白?
看來除了地位高,傳承多,跟普通人也沒什么兩樣。
都是蠢材。
“剛才的話你應在旁邊聽了,也該知道意思,而非在這里做個傻子,現在滾開,可當做沒出現過。”
李殞道。
“貧道不走,你又該如何?”
白衣道人還是那么一臉傲然,覺得一切都在掌握中。
“好話說盡,還不聽。”李殞,“就該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