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李殞提劍注視,整個人散發出危險氣息。
皇甫青松認真,“有。”
“哦,說來聽聽。”
“就憑你短時間內殺不了我。”
這叫什么話,短時間內不死,最終結果不還是一個死字?
也能算籌碼,值得驕傲?
是你腦袋壞掉了,還是我沒聽清楚。
皇甫青松繼續,“你短時間不能殺我,時間一長,便會有我的同門趕來,那時以多打少,該有危機的便是你,因此,何必做無用功,留點力氣不好嗎?”
話語句句實言,他在逃路時也真聯系了附近仙門,盡管沒還得到回信,但說出來又不耽誤,總要以更多籌碼叫人知難而退的。
“說到底還是怕了。”
李殞微微嘆息,“你們這群人是仙門未來的中流砥柱,皆被寄予厚望,個個成就都不會小,怎如此怕死,連個野修都不如。”
這也是實話,山澤野修,能逃能跑時會毫不猶豫的跑,真到要訣死的危難時刻,也會不顧一切的拼命。
從這點來看,仙門高徒貴則貴矣,所屬地方卻太高,整日被宗門長輩看護,斗法也是過家家似的點到即止,少了很多在大生死中真正的磨練,才會說這樣胡話。
人多的時候,言語可做刀鋒。
單打獨斗,你說什么都沒用。
見人一步不退,身上醞釀危險氣息更加重,皇甫青松搖頭,“看來逃不過這一遭。”
“也罷,趨吉避兇,不如親身鎮壓,都是陰神,沒必要怕你。”
抬手祭出眼眸,放出一道水桶粗的金光,橫掃一切。
到金光掃過來的時候,李殞卻已不見了,原地空蕩蕩地,僅有紅光消散時的余韻。
一線血海,跨越距離,來到身前。
劍刃折射嶙峋日光,晃在面孔上,照的人睜不開眼。
危機、己至!
這么快?!
來不及反應,自身又處在前力已盡后力未生的狀態,想用提前寫好的遁符離開,又被某種可以壓制一切古怪力量限制,逃不過、又躲不開。
那就,受劍!
庶人之劍,搏命殺身。
十步以內,有死而無生!
斬破剩余法器,壓制一切靈氣,劍尖便呼嘯灌入心口,帶著人往后飛,死死釘在后面巨石上。
如掛畫。
血液蜿蜒流趟,皇甫青松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想要去捂胸口,去拔劍,可伴隨兩道聲響閃過,他的手臂也被劍氣釘住,整個人成了一個“大”字。
“嗬嗬——殺人不過頭點地,敗了是技不如人,取我性命就是,何必羞辱!”
李殞認同這話,卻要做另一件事。
“與他們如何通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