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順睜開眼睛,虛弱中戲謔,“某沒死覺得意外?”
李殞,“不覺著,在想怎么處理你的尸體。”
盧順翻個白眼,“還活著呢,說甚的尸體,晦氣!”
“來,扶我一把,沒手爬不起來。”
李殞笑了笑,把人扶起來,順便去撿掉到地上的兩條斷臂,拿過來一看,被先前造成的傷害波及,早爛成骨頭渣子,接都接不上去。
好在盧順并不強求,給人喂幾顆生血肉的丹藥,引點星光照耀,沒多久便見血肉從斷茬處生長,構成和原本膚色并不相同的兩只手。
握了握手,又搖搖脖子,盧順滿意點頭,“謝了。”
李殞問他,“方才是怎么回事?”
“裝死啊。”
盧順滿不在意,“某修土屬功法,打架或許不太在行,論抗造是一等一的,他只捏碎某的脖子,又沒砍下來,頂多呼吸有點難受罷了,還想著等人放松警惕解開繩子給他一擊呢。”
安忍不動若大地,向來是土行修士的寫照,如靠山宗就是以土法為主肉體一等一強悍,不嚼碎心脈很難弄死,道理說得通。
李殞點頭,問他:“還能打不?”
盧順憋了一肚子火,正想找個地方發泄,聞言直接拔出大劍,“經絡還沒長全,但不影響某出口惡氣。”
“行。”
李殞又看云棲霞,“還有后續手段弄死他否?”
云棲霞知道這個“他”指的公孫伏,略帶羞愧地低頭,“不行,戮靈混元箭需要與四化玉胎弓配套才能激發最大威力,以人做弓射出去,僅是勉強激發一成威能,若會死當場就能死,當場沒死只是把人釘在原處不能動彈而已,且這箭一取出來,人又能活動無礙。”
“麻煩。”
若一箭射死公孫伏,那么最終結果如何便不重要,輸了也能在氣勢上壓一頭,畢竟那可是謫仙,價值無可估計。
沒死,不只對問劍峰的歸屬有影響,兩道氣運盡匯聚于一身的謫仙,更是會對往后的修行界產生不可估計的影響。
謫仙修行本就夠快,破境幾乎沒有阻礙,很多時候別人跨不出去的無量渡劫,在他們眼里和跨個火盆沒甚區別。
如史上最厲害的那位謫仙,從一介凡人修行到飛升,也就百年而已。
放公孫伏活著出去,最強謫仙肯定要換人,修行速度也會被重新打破,或許要不得幾年這人就能從陽神一路修行到飛升,甚至飛升之上的境界。
那般,有如此一尊大神在手的仙門,豈能不對劍修動心思?
仙門,一旦覺得能夠壓過劍修,根本就不會多說,直接就會群起而攻之。
直到沒實力招惹覺得打不過,才會低眉順眼的作小,忍耐等待后面的報復。
想法從未變過。
因此,后果異常嚴重,不得不顧忌。
唯有將危險抹殺在襁褓中,才能把局勢維持下去。
“那怎么辦?”
盧順問道。
李殞回答很簡單,“趁他們人還沒來全,先下手為強。”
說著,看向云棲霞希望對方能夠散開戒備,發現有人來便通知。
云棲霞點頭,起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