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霄劍刺出,劍氣堆疊,便將白云侵蝕更多,恍然不可抵擋。
針對這樣恐怖的一劍,公孫伏也不敢托大,直接召喚靈氣布下重重阻礙,再以山字印定勢,眾多法器輔助,硬生生把劍氣消磨完畢,然后一掌揮出。
氣機噴發,凝聚成肉眼不可見的細線,一字橫斬,所經過處連空氣都被切成兩半,足可見威力之恐怖。
肉眼難以看見,劍心在危機來臨時告知了存在,沒有猶豫地舉劍,使劍刃朝著細線來的那一方。
半個呼吸過去,細線撞上劍刃,不出預料的崩解還原成原本氣機,然而、本該就此消散的氣機在錯開劍鋒又再度凝聚,引得心神大驚。
這時再躲避已來不及,也干脆不躲了,蒙蒙紫氣在這時幾乎與細線同時浮現于身上。
砰——
一聲爆響,再帶起一蓬飛血,南宮勛退后兩步,右手持劍,左手去摸喉嚨,能清晰感受到在粘稠液體中有一道細密的切口撕開血肉,露出喉管,僅差一點便要割破喉嚨再取下整個腦袋,幸好臨時匯聚的劍氣消磨大半,不然便是會死。
手指拂過傷口,以劍氣縫合,晃了晃脖子、覺得無礙,又將目光看向仍是一臉冷漠的公孫伏,心下暗嘆,這比以往經過任何對手都難打,術法詭譎多變,沒聽過崩散之后還能再凝聚攻伐。
算了,事到如今想那多沒用,已經沒有后路走,再打過就是!
希望李殞能抓住機會,莫要讓我失望。
提氣,再度遞劍!
而李殞,除了時不時揮出劍罡以做干擾之外,一直在旁邊游走。
既是等待時間來臨,鉗制公孫伏,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畢竟,葛玄陽兩人目光只在南宮勛身上停留一會兒,知道不會落敗后就一直盯在他身上。
原因很簡單,他殺過一次公孫伏,有前車之鑒在,第二次又何嘗做不得?
因此,兩人說是掠陣,不如說是和李殞對上,不管游走到哪邊,總會有兩雙眼睛先后而至。
麻煩。
李殞微微蹙眉,覺得不太好辦,這倆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無論他怎么走總會有一個跟在腳步,前面察覺到遇到幾次出劍機會,正要上前刺破萬法不侵,葛玄陽的雷法便如附骨之蛆跟上,若強行動作,北黎子的五行書法也將噴發,隨之而來還有各種法器,實在惱人的很。
沒辦法,只好先放棄機會在一邊,想想怎么對付這倆人。
目光忽得一瞥,靈感迸現,以神念向南宮勛詢問。
“能撐住多久?”
“你這是什么話,覺得我打不過?”
“是。”李殞直言不諱,“別說壯膽子的話了,講個時間。”
南宮勛回應,“兩刻鐘應該無虞,再多就得舍身。”
“兩刻鐘,知道了。”
切斷神念,李殞緩緩吸入一口氣,讓心神沉寂下來,同時眉目微低,盡量不讓對面兩人看清眸中紅芒。
殺劫映射中,數量繁多的因果交錯輝映,大多是死物,正在活躍不用說也知道是另外五人的因果。
避開公孫伏,專心于引導葛玄陽兩人,如此過去十來個呼吸,覺得沒什么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