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指妖族天驕們。
白歲笑了,“多吃點苦也好,總要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才會成長起來,你說是嗎?”
雁蕩君冷哼一聲,如何聽不出這一聲揶揄,但奈何對方說的是事實,也干脆不反駁,就問他找自己過來有什么事?
白歲笑道,“聽聞你已獲得山海異種之資格,便想問一問何時返祖?”
雁蕩君皺眉,“自晦明妖尊回歸,回返先天之妖已有二十之數,別的妖來說是秘密,對你白澤一脈來說可不是,為何還要問我?”
“這你就無須管了,若還認我這個朋友,就請直言。”
“半年后。”
“太短了,盡力往后面推吧,若是可以,以拒絕為要。”
“為何如此說?”
雁蕩君皺著眉頭發問,白澤一脈向來明辨天機,說出的話必然是有的放矢,不會無緣無故的如此說來。
“燭影軍。”白歲嘆了口氣,伸手布下隔音屏障,“遠古天宇與此時之天說是同一片天,實際上已不相同了,那些山海血脈能被保留下來,純粹是妖尊以時間道韻將他們鎖在自身小天地,這般流傳下來,生了死,死了活,早就盡是妖尊的烙印。
正因如此,方能在現世后還保留神意不被天地排斥,那么……”
白歲看向已逐漸回過味來的雁蕩君,繼續道,“融合這股摻雜烙印的血脈,縱然可得到一時之力量,你還是你否?說得再明白點,若是妖尊將烙印去除,甚至借著烙印做些其它手段,可能反抗乎?”
意思不難理解,參照燭龍洞天的燭影軍即可,只是一個是死了的,一個是還能活著修行,但性命都是會被操于一手。
那個人,追溯源頭是燭龍,而仔細一想,燭龍又是被誰控制的呢?
那只破開空間亂流的大手,誰能夠忘記?
說到這里,雁蕩君已完全明白了,沒由來的大恐懼縈繞精神,讓他兩只瞳孔縮成一點,這是猛獸在遭遇危險時的一貫舉措,單單是想,就足夠讓人害怕。
“你是說……陛下……”
白歲注視對方,袖中白澤書運轉不停以屏蔽天機,一切盡在不言中。
無論是人還是妖,只要坐上那個位置,就不會容忍有太多反抗自己的意志出現,既然不能一一掃平,那就換種方法,只要能達成目標,一些骯臟手段都不算什么。
攘外必先安內,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你要我做什么。”
雁蕩君問道。
“盡可能的把這件事傳給應該知道的同族。”
“然后,給陛下找點事做……”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他們的意思?”
白歲笑了,“人有千面,妖也一樣,維持眼下的局面免得一家獨大,對大家都好,你好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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