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不歸收了禮,白歲懸在胸口的大石回落,就開始說事情,倒也沒說不讓徐不歸斬妖這種廢話,而是讓他適當的換個方向,并說明各地妖王與妖帝的關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按照徐不歸這種殺法,妖帝又坐視不管,各地妖王得死一大片,而他們死后留下的位置不是被親近妖帝的血脈繼承,就是劃歸給妖帝屬下。
“有意思,你們也爭權奪利,倒是和姓楊的如出一轍。”
徐不歸嗤笑。
白歲無奈,“除去軀體外貌不同,你我都是天地所生,同屬于一類生靈,自然會極為相像。”
見對方殺意沒有那么重了,白歲趁機說起自己的人妖和善論,徐不歸卻把這當做屁話,“妖就是妖,吞了我人族那么多先輩,奴役的更不計其數,哪能和平共處?”
白歲無言,知道再多說沒用,躬身一禮,離開了地方。
反正話已帶到,對方聽不聽就不是他能夠掌握的事情。
捧著玉匣,徐不歸打開看了一眼,確認沒有別的暗手,而后收好,身體化作劍光猛然消散在原地,往裴靜姝的方向而去。
……
還是那個洞口,這次沒有月光,照亮這片洞口的,是一片極其溫和的霞光。
裴靜姝就坐在晚霞中,專心致志燉煮著一鍋妖獸肉。
她的手藝很不錯,加上獸肉也是精心處理過妖氣,下面用的劍火,等徐不歸走進來時,聞到這撲鼻的異香,忍不住夸曜一句,“很香。”
“今日我煮了很多,應該夠你吃。”
說著拿出一個大碗,將肉夾出來,裝了滿滿當當一碗,遞過去。
徐不歸也不含糊,經過這些天的磨合也倒是沒了當時那種隔閡感,一邊吃肉,一邊把匣子遞過去,順帶說起白歲的請求。
問她怎么想。
裴靜姝撫摸玉匣,認真的想了很久,“我覺得不妨一做。”
“怎么說?”
“有生靈的地方就有爭斗,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則,眼下妖域情況很明朗,一方是妖帝,一方是不服從管教的妖王,就像人間藩鎮,我們前面殺的妖歸屬于不服從管教那一類,顯然是對妖帝有益的,否則他也不會遲遲不來尋你這個大劍仙。”
裴靜姝頓了頓,“便是說你之前是在替他掃清不臣,而現在不臣讓你去掃清他,那么便是兩方相爭開始斗法,一般這種情況下墻頭草是被第一個處理掉的,但你有足夠的底蘊,那么就可以亂中取利。”
“去殺妖帝一脈的封王,讓他們陷于爭權奪利,只要處于一個安全限度,我們也就是安全的。”
徐不歸笑了,這點他很擅長。
便夸了一句幸好有你。
這本是一句客套,裴靜姝聽了卻是臉色微紅,一如外界朝霞。
心里對某人說起了謝,除非是他奪魁,她還真沒理由繼續留下來。
想著若有生之年能夠回去,遇見李殞,得好生道一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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