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主,真要與我等不死不休?”
龍山道修士突然開口。
費祭一聽,知道壞了,但現在阻止已經來不及。
李殞漠然看去,冷冽殺意充盈殿堂,那龍山道修士身體退后半步,悶哼一聲,然后強撐著踏回去,直視李殞,又把那話說了一遍,“不過是一樁小事,真要與我等不死不休乎?”
“小事,呵呵。”
不說還好,一說就想起當年慘死在面前的師兄弟們,讓殺意更加濃烈,甚至整座青萍山都在響應,大有一聲令下,就把在場這些人全都攪成碎塊的氣勢。
論壓迫氣勢,比無量還強。
身為宗主處于劍陣,占據著地利,自然如此。
不過,殺機到底沒有演化成實質,很快如潮水般退去,隨潮水一起退去的還有費祭他們。
瞬間斗轉星移,從巍峨劍閣到了山腳,費祭掃視一圈環境,將雙手捧著的文書鄭重收好,嘆了一口氣,對著兩宗修士拱手致歉,“諸位道友,在下無能,讓道友們白走一趟。”
說起來他也覺得不理解,論起和劍修打交道,費祭有很多經驗,因為他出生在蜀地,考中進士后也一直在蜀地做父母官,后面年紀大了,才被調到國都做中樞官,對于那群劍修的作風很熟悉。
好面子,好俠義,好財物,一般而言,抓住任何一點就能和他們做朋友,抓住兩點能讓他們來替自己辦事。
自認為這一趟面子里子都有了,財物也給得很足,不說有十成把握,六七成總是有的,可你談都不怎么談就把人趕出來,實在打破他以往對劍修的觀感。
誰讓李殞特殊呢?
本身不缺錢,做事靈活卻堅守底線。
當年下山時曾說要覆滅三宗報仇,絕不會食言!
這是個有大毅力的人。
費祭搖了搖頭,見兩宗修士沒有回話,要直接駕馭法光離開,道,“先聽我一言。”
“講。”對于這位沒把事情辦成的人,兩宗修士不復之前好臉色。
“既然斗劍已不可避免,又鬧得人盡皆知,在下缺幾位還是莫要動歪念,不然怕是連往后重建山門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這老東西,是說我們打不過他?”
“非也,在下愚見,諸位聽與不聽皆可。”費祭話鋒一轉,“在我家鄉有一句話,莫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既然斗劍已不可避免,諸位也該想想后路了,畢竟你們的時間可比凌空宗寬裕得多,選擇也有很多。”
兩宗修士沉默半響,“我會稟告師門的。”
隨后離開。
費祭嘆了口氣,倒也沒跟著一起走,畢竟他明面上的職責是來敕封主山,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不管你接不接,這山朝廷封定了!
拿起文書,往空中一拋,八千里東吾地脈頓時生出感應,源源不斷地將靈氣與生機往青萍山傳來。
引得走獸奔騰,群鳥飛舞,許多凡間難得一見的靈芝人參等珍貴藥材,更是如雨后春筍般生長,散發出撲鼻異香。
這時,有遙遙一道目光從山上傳來,費祭供手行禮,隨后離開,不過并沒有太遠。
畢竟覆滅兩宗這種大事,怎能不去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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