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張家抱錯了孩子,張曉雅并不是張家親生。”顧建鄴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夾菜,慢悠悠的說道。
“她親生父母都是做家政服務的,一個保姆的女兒自然沒資格嫁入顧家。”
林舒已經聽姜南笙說過,張曉雅不是親自,就注定了沒有資格嫁入顧家的大門。然而,即便沒有張曉雅,還有李曉雅,王曉雅,怎么輪,也輪不到她林舒。
果然,顧建鄴話鋒一轉,繼續說道。“老爺子最近又搜羅了許多名門貴媛的信息,都要挑花眼了。”
“趙副市長的侄女就是不錯的人選,只是年紀小,比小舒還要小半歲,剛研究生畢業。朱旅長家的千金倒是和淮銘年歲相當,是軍政歌舞團的演員,大方又漂亮。只是朱家的人脈都在軍隊里,對顧家的助力不大。”
“小舒,你希望你淮銘哥哥找個什么樣的嫂子?”
林舒無言以對,下意識的看向坐在對面的顧淮銘。
顧淮銘伸手拿起桌上的煙盒,從里面倒出一根煙,劃開打火機點燃。他吸了口,低沉的嗓音夾雜著煙霧。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小舒的關系,還說這些虛不虛偽。小舒臉皮薄,不好意思毛遂自薦。不如,您在老爺子面前提一提,我覺得她最合適。”
“顧淮銘!”顧建鄴冷下臉,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
張家的婚事不成了,顧老爺子最近正惱著。顧家的富貴已經到頂了,但權利都掌控在那些政客的手里。
政商聯姻,才能守住財富,保住子孫后代的榮華富貴。
顧老爺子挑來撿去,也沒有選到滿意的孫媳婦。長房娶了程副書記的千金,風頭正盛,對繼承權也是虎視眈眈。
顧淮銘卻還在兒女情長,認不清形式。
彌散的煙霧中,氣氛劍拔弩張。
顧淮銘咬著煙,漆黑的深眸看向林舒,“去幫我點瓶酒。我的口味你清楚。”
“嗯。”林舒聽話的站起身,向包房外走去。
點酒不過是借口,顧淮銘是要把她支出去。
林舒也不想聽他們父子爭執,她走出包房,房門合起的瞬間,看到顧淮銘把手中的酒杯摜在桌面上,杯子瞬間裂開,玻璃碎片染著刺目的鮮紅。
林舒驚了一下,腳步遲疑了片刻后,還是轉身離開了。
她一個人走在包房外的聯排長廊里,微垂著頭,情緒說不出的壓抑。
“小舒。”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舒回頭,看到姜南笙從另一間包房里走出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林舒不解。她從江市回來的時候,姜南笙還在《無歌》的拍攝現場呢。
“今早趕回來的。韓崢來京市開會,我家太后娘娘耳提面命,讓我好好的接待一下。”姜南笙說。
韓崢是姜南笙的合法丈夫。韓家在滬市是首屈一指的名門,韓崢年紀輕輕身居要職,是韓家這一輩中能力最出眾的。
“要不要去打個招呼?”林舒問。
韓崢畢竟是姜南笙的丈夫,林舒身為閨蜜,禮貌上是應該過去問候一下的。
“沒必要。”姜南笙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反正遲早要離。也就我家太后娘娘心存幻想,希望我們能好好過日子呢。我聽說那個女人就是被調到京市了,說不定開會是幌子,韓崢就是來找他小心肝的呢。”
姜南笙說完,踩著高跟鞋向洗手間的方向去,“我去洗手間補妝,一起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