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做什么!”張曉晨快步走到林舒床邊,冷眼看向郭敏淑。
“我只是詢問她的情況。”郭敏淑收斂了幾分氣焰,說道。
醫生走上前,提林舒檢查了一下輸液,然后才轉身看向郭敏淑,“病人剛剛小產,需要休息,家屬探視完可以離開了,病房里不要留太多的人。”
“她小產了?”郭敏淑又氣又惱,忍不住沖著林舒低吼,“連孩子都保不住,我顧家娶你有什么用!”
胡芳麗和程菲聽到林舒流產,都明顯松了口氣。
只有張曉晨冷下臉。
“顧夫人若是覺得我張家的小姐不配嫁入顧家,我馬上接我妹妹回娘家。顧家的門檻高,郭家的能嫁,程家能嫁,連叫不出名號的小門小戶都能嫁,我張家倒是高攀不起了。”
張曉晨冷嘲熱諷的說道。
郭敏淑被說的啞口無言,胡芳麗和程菲婆媳的臉色都不受控制的微微泛白了。
誰不知道,如今的張家如日中天,而郭家已經敗落,程家沒什么底蘊,胡芳麗的娘家更是排都排不上號。
張曉晨不愧是從政的,一張嘴就把幾個人的臉皮都扒下來踩了。
病房內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醫生已經被張曉晨收買了,裝模作樣的替林舒檢查了一番,叮囑了幾句后,便離開了。
“好好的胎兒,就這么流產了,真可惜啊。”胡芳麗一副長輩的慈愛摸樣,感慨完,還不忘寬慰郭敏淑兩句。
“弟妹,你也別太難受了。淮銘和小舒還年輕,孩子肯定還會有的。”
“小舒也真可憐。”程菲柔柔弱弱的語氣,一副悲天憫人的摸樣,“小舒已經不是第一次流產了吧,我聽說,流產的次數多了,就會造成習慣性流產,以后想生都生不了。”
“淮銘可是顧氏財團的總裁,顧家的繼承人,沒有孩子怎么能行呢,唉。”胡芳麗哀聲道。
這婆媳兩人,一唱一和,軟刀子似的扎在林舒的心上。
當初那場意外的車禍,那個失去的孩子,一直都是林舒心上的傷疤,從未愈合過,碰一下就是鉆心的疼痛。
林舒本就難看的臉色已經完全褪去血色,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她剛要發作,一道冰冷的男聲突然從病房的門口傳來。
“我后繼無人,大伯母和大嫂應該最開心才對。顧氏財團不就是你們的囊中之物了。不過,大哥和大嫂要抓緊了,免得顧家斷子絕孫。”
屋內的眾人下意識的向門口的方向看去,只見顧淮銘一身清冷的走進來,眉宇沉沉,氣場強的駭人。
“淮銘,我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你……”
“都出去。”顧淮銘走到林舒的病床前,深邃沉穩的目光只看得到林舒一個人。他根本不耐煩聽胡芳麗的廢話,冷淡的語氣,帶著威壓。
林舒剛剛小產,顧淮銘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胡芳麗不會蠢到這個時候還惹火他。
“醫生叮囑小舒要好好修養,弟妹,不如我們先回去吧。”胡芳麗立即換了一副態度,可真是一個能屈能伸。
郭敏淑見兒子的眼里只有林舒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又惹了一肚子氣,扭頭就走了。
張曉晨是最后離開的,離開之前,還意味深長的伸手拍了拍顧淮銘的肩。
病房內只剩下林舒和顧淮銘兩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