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么?”林舒半闔著眼簾,看著他問。
“沒事,你先睡,我處理完很快回來。”顧淮銘說完,俯身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才離開。
林舒聽到了輕聲的關門聲,此時,她的腦子還處于當機的狀態,根本無法思考,很快就睡著了。
完全不知道一門之隔,郭敏淑正在一樓的客廳里咆哮。
“顧淮銘,是你做的對不對?你就這么心狠手辣,連親舅舅也不放過!”
“我做了什么?”顧淮銘淡漠的問道,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坐下,并不甚在意的吩咐傭人上茶。
“你二舅舅被警方逮捕了,難道不是你做的嗎?”郭敏淑紅著眼圈兒,瞪著眼睛質問。
“你一整天都奔波在警局和律所之間,難道律師沒有告訴你,你的二弟被抓,是因為涉嫌性侵多名女性。”
顧淮銘說完,恰好李姐端著茶盤走過來,他拿起茶盞,慢悠悠的品了一口。
郭敏淑看著他那副氣定神閑的摸樣,更氣的要命。
他親舅舅還被關在看守所里,全家人都跟著吃不下睡不著。顧淮銘怎么還能過得這么悠閑呢。
“那些女人都是想攀高枝,勾引你舅舅的。你舅舅不喜歡她們,就倒打一耙,誣陷他強奸。”郭敏淑強辯道。
顧淮銘正吹著有些微燙的茶,聽完后冷笑一聲。
郭家一向喜歡顛倒黑白。
他那個好二舅,在教育局任職期間,利用強權,欺騙和侵犯過許多年輕女性。連剛剛分配來的女秘書都不放過。
那些被欺辱了的女孩兒,有點兒畏懼郭家的權勢,只能忍氣吞聲。有的報了警,想要討個公道,最后都被郭家壓了下去。
兩年前一個剛畢業的研究生,在飯局上被他那個好二舅盯上了,灌醉后實施了性侵,女方還懷上了孩子。
可他那個二舅提上褲子就不認賬,把人抓去強行流產,女方家里報了警,可郭家利用權勢打壓、威脅他的父母,害得她父親被車撞斷了一條腿,母親被抓緊警局關了半年之久。
最后,郭家出了一點兒錢,就把他們打發了。
如今,那個本該前程似錦的女研究生,因為精神失常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她母親傷心勞累過度,已經病逝了。父親也熬白了頭發。
原本一個幸福的家庭,就這樣被毀了。而其他的受害者,境遇也并沒有多好。
而那個作惡多端的施暴者,被抓進警局,竟然還有底氣喊冤。
“既然你覺得二舅是被誣陷的,那就去和警察說,和法官說。法治社會,總會還他一個公道的。要我幫你請一個好一點兒的律師嗎?”
顧淮銘深眸清冷,語氣沒有溫度。
郭敏淑被顧淮銘犀利的目光看的十分心虛。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什么德行。她也惱火,但再惱火,也是她的親弟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坐牢。
“那么多人污蔑他,你舅舅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何況,男人都有劣根性,你舅舅也有受不住誘惑的時候。可就這么點兒小事,也不能讓他坐牢啊。”
“禍害了十幾個女孩兒,害得別人家破人亡,你覺得是小事?”顧淮銘修長的手指緊捏著茶盞,骨節明顯用力,精美昂貴的瓷器似乎隨時都能在他手中化為碎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