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還會不會覺得頭疼?”張毅峰走到病床旁,目光慈愛,語氣也十分的溫和。
“看著好像又瘦了,這幾天有沒有好好的吃東西?”
十四歲的林舒根本不認識張毅峰,但她沒有從這個爺爺的眼睛里看到惡意,所以也并不抵觸。
她想,他應該是她后來認識的長輩吧,所以,出于禮貌,她回應了他的關切,還對他笑了笑。
“市長,一個小時后的飛機,我們該出發了。”秘書低聲提醒道。
張毅峰點了點頭,轉頭叮囑了顧淮銘幾句,都是老生常談,讓顧淮銘好好的照顧林舒。
張毅峰走的時候,顧淮銘還親自把岳父大人送到了醫院門口,看著車子離開后,才回來。
他剛走進病房,就看到張夫人擰開保溫盒,盒子里裝了許多精致的菜肴,還有點心。
張夫人這一次倒是做足了功課,都是林舒的口味。
只可惜,是二十多歲的林舒喜歡的,十幾歲的林舒,口味和那時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果然,林舒探頭探腦的看了幾眼,便不太感興趣的收回視線了。
“小舒,媽媽準備了許多好吃的,都是你喜歡的,要不要嘗嘗。”張夫人一臉討好的把盒子里的棗花糕遞過去。
“媽媽?”林舒滿眼的震驚和疑惑,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姜南笙,“我認了這個大嬸當干媽么?”
姜南笙:“……”
姜南笙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搖頭,如實的說道,“沒有。”
真不是干媽,是親媽。
林舒也覺得自己不會隨便認別人當媽,她只有一個媽媽,就是謝婉琪。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媽媽。
“大嬸,您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您女兒。”林舒說完,下意識的伸手推開遞到面前的棗花糕,“我也不喜歡吃棗,有種怪味道。”
林舒以前是不吃棗子的。是車禍流產之后,她一直有輕微貧血,醫生建議多吃一些補鐵補血的食物。
林舒才會開始吃紅棗,以及一些紅棗類的食物。
可張夫人并不知道這些,她端著棗糕盒,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和落寞。
“哦,我還做了小酥肉,我親手做的,又酥又脆,你嘗嘗?”張夫人放下棗糕,又端起另一個食盒。
林舒剛剛吃的有些撐,現在看到不易消化的肉質食品,下意識的就想打飽嗝。
“謝謝您,我不餓。”林舒禮貌回絕。
“哦,不餓。不餓就先不吃,等餓了再說。”張夫人把食盒都放回不遠處的餐桌上。然后,又轉身回到病床旁。
張夫人也知道林舒失憶了,現在只記得十幾歲之前的事,在她的記憶力只有謝安琪一個媽媽。
哦,其實,她即便失憶,在她的心里,也依舊只有謝安琪一個媽媽。
張夫人心里莫名有些酸澀,但妝容精致的臉上還勉強維持著得體的笑容。
“小舒,我都不太知道你小時候的事,你講給我聽聽好不好?哦,還有你媽媽,她一定是一個很溫婉的女人吧。”
提起謝婉琪,林舒的話就有些多。
她喋喋不休的講著,小的時候坐在謝婉琪的懷里,看著她畫畫。長大一些,她們偶爾四手聯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