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冷抿著薄唇,目光冷冷的盯著鄧瑾藝脖子上的項鏈。
寶石很大,品質也不錯,但和顧淮銘堆在她首飾箱里的那些相比,真的排不上號。
林舒一直沒說話,氣氛明顯僵持。
吳導尷尬的輕咳了幾聲,“人都齊了,入席,入席吧。”
宴會廳正中央擺放著可以容納幾十個人的長桌。
參宴的眾人都依次落座。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鄧瑾藝就坐在林舒的對面。
那只大肥貓又被找了回來,就趴在鄧瑾藝的懷里,瞇著眼睛,一副十分慵懶的摸樣。
侍應生給每位嘉賓的面前擺好了水晶高腳杯,并擺上了醒好的紅酒。
侍應生準備給她倒酒的時候,鄧瑾藝卻伸手擋開了。
“我正在備孕,不能喝酒。”
侍應生愣了一下,便拿著酒離開了。
鄧瑾藝擼著貓,輕挑眉梢,挑釁的直視著林舒。
“前段時間顧少特意帶我去做了身體檢查,還買了許多的補品給我。像他這個年紀,孩子都應該打醬油,可被某個不下蛋的母雞給耽誤了,他現在急著想要一個孩子,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做措施呢。”
鄧瑾藝拿起面前的鮮榨橙汁,咬著果汁吸了一口,繼續趾高氣昂道:“林舒姐,你說,等我生下顧家的小金孫,這顧太太的位置,是不是也該換人坐了?”
林舒冷眼看著她,沉默不語。
她不會輕易的懷疑顧淮銘對她的忠誠。但沈燼是顧淮銘的特助,那輛加長版勞斯萊斯,也的確是顧淮銘的座駕。
顧淮銘的人和車都圍著鄧瑾藝轉,林舒有些無法說服自己,他們真的毫不相干。
林舒下意識的拿起手機,撥出了顧淮銘的號碼。
電話響了許久,一直無人接聽。
林舒莫名的有些煩躁。
“怎么,你是在給顧總打電話么?他不會是不想理你,所以沒接吧。”鄧瑾藝捂著紅唇,假惺惺的笑了幾聲,然后,從限量版的愛馬仕包包里翻出手機,撥了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她嗲聲嗲氣的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道,“親愛的,你在做什么?我想你了呢……宴會一會兒就結束了,我很乖,沒喝酒哦。你讓助理來接我好不好。”
鄧瑾藝掛斷電話,把手機隨手放在桌面上,對林舒說道:“林舒姐,我家顧總的助理,你應該也認識吧。他一會兒回來接我,要不要我讓他把你一起捎回酒店?”
“不必了。”林舒冷聲道,“我暫時還不知道你和我老公究竟有沒有關系。但青天白日,還是少做夢。”
即便顧淮銘真的腦子有坑看上了鄧瑾藝。即便林舒真的退位讓賢。鄧瑾藝一個毫無背景的小藝人,想要憑肚子上位,簡直異想天開。
“林舒,我知道你嫉妒我。”鄧瑾藝被罵白日做夢,妝容精致的一張臉微微扭曲。她手下用力,突然在貓背上用力的抓了一把。
大胖貓吃痛,喵的用力嗷叫了一聲,從鄧瑾藝的懷里跳出去,跳到了長桌上,把桌上精美的餐具踩得一片狼藉,稀里嘩啦作響。
它踩過長桌,突然像林舒的方向撲過去,嗷叫著,并亮出了尖利的爪子。
桌旁的其他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四周都是驚慌失措的驚叫聲。
林舒躲閃不及,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把頭臉遮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