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來啦。”蘇老夫人伸手拉住林舒的手,滿眼的褶皺,但笑容依舊溫柔慈愛。
“您最近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好好聽醫生的話,按時吃飯,按時休息?”林舒反握住蘇老夫人的手,笑容淺淺,語氣溫軟。
“我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能不聽話么。”蘇老夫人笑著,慈愛的伸手點了點林舒的額頭。
蘇老夫人很配合治療,只是,她患的是心衰,需要靜養。可張毅峰和張夫人在鬧離婚,蘇老夫人放心不下女兒,殫精竭慮,根本無法靜下心修養。
“媽,您看小舒給您帶了這么多補品過來,您可要好好的養身體,別讓小輩擔心。”梅麗拎著兩盒補品給蘇老夫人看。
林舒看了一眼,好巧不巧,這兩盒補品都是張毅峰讓她帶過來的。
“舅媽可夸錯人了,這是爸爸讓我帶過來的,他還讓我替他問候蘇老夫人。”林舒如實的回道。
提到張毅峰,蘇老夫人和梅麗都變了臉色。
梅麗不輕不重的把兩盒高檔補品丟到了角落里,雖然沒說什么,但眼神里都寫滿了‘晦氣’兩字。
蘇老夫人冷諷的笑了一聲,“他現在是巴不得我趁早死呢,還做這些表面功夫干什么。”
林舒斂眸不語。這話雖然難聽,但張家人的確是等著蘇老夫人過世,再甩掉張夫人這個包裹,高高興興的迎魏英紅那個新人進門。
“小舒,你媽腦子糊涂,做了許多對不起你的事。我知道,你不會原諒她了。你爸爸再婚,如果找一個老實本分的,倒也是好事。但那個魏英紅,滿肚子算計,眼中只有利益。當初為了攀高枝甩了你爸,現在眼看著張家如日中天,她又貼上來,能是什么好的。”
蘇老夫人握著林舒的手,明顯有力了幾分,蒼老的手背上,血管凸起,顯示出她的激動和憤怒。
“我聽說,前幾天魏英紅的兒子和你發生了沖突,還鬧到了局子里?”
那件事雖然沒有鬧大,但上流社會的名門望族,哪家沒有人脈,該知道的只怕都知道了。
“你回去告訴張毅峰,蘇家人還沒死絕呢,輪不到他這么欺負人。還沒離婚,就敢讓別的女人登堂入室,還鬧得人盡皆知,我看他是嫌屁股底下的位置坐的太穩了。”
以前,張毅峰和魏英紅都是普通交往,以工作關系接觸,讓蘇家抓不到把柄,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如今,魏英紅登堂入室,還鬧到了局子里,蘇家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把柄,狠狠的踩張家一腳。
蘇老夫人的心衰已經很嚴重了,猶豫情緒過激,她說完話,臉色鐵青,并劇烈的咳了起來。
“媽,您別激動。張毅峰不做人,我們也不會讓他好過。您老就少操心吧。”梅麗見婆婆激動,立即安撫道。
林舒也幫著給蘇老夫人拍背順氣。卻一直錘頭沉默。
她夾在蘇家和張家之間,偏袒哪一方似乎都不對。
還是顧淮銘說得對,她要趁早躲出去,免得攪進蘇家和張家這場大戲里。
蘇老夫人躺倒在床上,急促的喘息了半響,臉色才緩和。
她拉過張夫人的手,語氣偏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些年只會依附男人活著,現在該知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大哥幫你成立了工作室,等我死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出去工作,以后過得如何,就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