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沒事的,醫生正在搶救呢。”林舒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干巴巴的說道。
醫護人員搶救了將近半個小時,韓崢才恢復了自主心跳。
醫生和護士又陸續的從重癥監護室中走出來。
“醫生,他怎么樣了?”姜南笙哭的沒了力氣,還是林舒詢問道。
“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情況還是不太樂觀,如果度不過危險期,家屬就要準備后事了。”醫生說完,搖著頭離開。
姜南笙好像被抽干了力氣似的,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林舒伸手摟過她的肩,借此讓她依靠。“南笙,你要相信韓崢,他不會舍得丟下你和小軍的,他一定會挺過來的。”
“嗯。我相信,我相信他肯定會沒事的。他說過不會讓我守寡。”姜南笙茫然的呢喃著。
林舒陪著姜南笙在重癥監護室門外守了一整晚,除了剛入夜的那次搶救,之后倒是平安無事。
姜南笙也不是鐵打的,熬了兩天兩夜,終于撐不住,被姜夫人硬按到床上,囫圇的睡了一覺。
她也沒睡得太久,就被噩夢驚醒了。
“韓崢,韓崢!”姜南笙驚叫著,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都是冷汗。
“醒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林舒正守在病床邊,看到姜南笙驚醒,立即伸手握住她的手。
“韓崢,韓崢他怎么樣了?”姜南笙驚慌失措的問。
“他還在重癥監護室呢,還是老樣子。你別太擔心了,現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林舒寬慰道。
“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姜南笙掀開身上的被子,直接跳下床。向房間外跑去。
重癥監護室門外,韓夫人和姜夫人都在。
只是,兩人互看不順眼,坐的位置離得遠遠的。
“小笙,我不是讓你好好的睡一覺么,怎么又跑出來了。”姜夫人看到姜南笙滿臉憔悴,眼中都隱隱帶著紅色的血絲,十分的心疼。
“媽,我剛剛夢到韓崢出事了,他怎么樣了?”姜南笙拉著姜夫人的手,緊張的問道。
“韓崢沒事。”姜夫人安慰,“傻孩子,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沒事,沒事兒就好。”姜南笙低喃道,然后,又在重癥監護室外的椅子上坐下。
“怎么才睡這么一會兒就醒了,熬得久了,身體吃不消啊。”姜夫人心疼道。
“我沒事。我想陪著韓崢。”姜南笙靠著姜夫人說道。
“這么多年,都跑的見不到影子。男人孩子統統都不管,誰家的兒媳婦像你這樣的。現在韓崢重傷,倒是假惺惺的要陪著了。演戲給誰看呢。”
韓夫人冷聲哼道。
姜南笙目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沒力氣和她浪費口舌,干脆垂眸不語。
韓夫人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隨后便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韓崢是軍人,生命里和意志力頑強,竟然真的挺過了危險期。
一周后,他從重癥監護病房移到了高干病房。那些插在他身上的冰冷器械也都拆掉了。
姜南笙一直留在病房里照顧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