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板橋先生的畫?我那里還有一副蘭竹圖,你喜歡可以掛到書房去,隨時都能看。”
林舒對書畫都沒什么研究,她慢悠悠的把畫卷起,重新放回盒子里,只評價了一句,“顧少大氣。”
顧淮銘聽完,淡淡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林舒的丸子頭都被他揉散了,抬眸瞪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進浴室泡澡了。
張老爺子的壽宴在周末。
的確算是大操大辦了,整個酒店的宴會廳里聚滿了人,京市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到齊了,異常的熱鬧喧嘩。
如今的張家,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不過如此了。
因為蘇老夫人過世還沒超過白天,林舒選了一件低調的小黑裙,挽著顧淮銘的手臂一起出席了壽宴。
顧淮銘和林舒一出場,瞬間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顧氏財團的總裁,無論在哪里都是眾星捧月,林舒算是沾了他的光。
只是,應酬起來也挺麻煩的,林舒端著高腳杯,笑著應付這個總,那個太太,笑的臉都僵了。
林舒跟著顧淮銘在眾人間寒暄了一陣,才得以抽身,去見張老爺子。
張老爺子今天穿了一件大紅唐裝,看起來精氣神都不錯。
“淮銘和小舒來啦。”張老爺子笑著拉過孫女的手,目光慈愛而寵溺。
“你爸爸剛剛還在念叨著你呢。你再不來,他都要派秘書去接你了。”張老爺子笑道。
“爺爺,女孩子出門都要時間的嘛,路上又遇見堵車。”林舒挽住張老爺子的手臂,嬌嗔的撒著嬌。
張家對于女孩子是真的十分的寵溺,無論是曾經的張曉雅,還是如今的林舒。
張老爺子絲毫不惱,還寵溺的伸手點了點林舒額頭,“是是是,女孩子不打扮的漂漂亮亮怎么出門呢。你什么時候來,咱們什么時候開席。”
林舒陪著張老爺子說了幾句話,便把賀禮遞了上去。
“爺爺,淮銘特意為您選的禮物,您看看喜不喜歡。”
板橋先生的真跡,存世的極為稀少,可謂是價值連城。
顧淮銘送這么大的禮,可是給足了張老爺子臉面,更暗含著顧家對林舒這個兒媳婦的重視和滿意。
張老爺子自然更滿意,他笑的十分開懷,還特意把畫展開,和身旁的老友一起鑒賞了起來。
林舒對書畫不感興趣,被劉區長的夫人拉到一旁聊天了。
劉區長的夫人和蘇寶華是好友,平時兩人都湊在一起。
不過,蘇寶華和張毅峰已經離婚,這種場合,蘇寶華自然不會出席了,蘇家來給張老爺子賀壽的是梅麗。
劉區長的夫人和梅麗坐在一起,又拉了林舒過來。
“舅媽。您來了。”林舒坐在梅麗身旁,叫服務生給她們倒了香檳。
“兩家鬧成這樣,我是真不想過來。但只要有你在,蘇家和張家的姻親關系就斷不了,我們蘇家不出面,那就是我們不知禮數了。”
梅麗輕哼道。
“寶華嫁給毅峰二十多年了,沒想到最后竟鬧得離婚收場,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劉夫人長嘆一聲,又問道,“寶華最近還好吧?”
“她啊,好著呢。”梅麗提到小姑子,傲氣的揚起了下巴。
她這個小姑子,腦子不好,但命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