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身體還不舒服么?”林舒故作無知的問道,“要不要去醫院請醫生看看?”
“我這病醫生看不了。只要某些人不礙眼,我自然就好了。”潘穎一只手捂著心口,另一只手拉著林舒,忍不住抱怨。
“小舒啊,你可別怪二嬸多嘴。這個魏英紅可是來者不善,把你爺爺和爸爸都哄的團團轉,她那一雙兒女,將來可是要和你搶財產的啊。”
“二嬸別打趣我爸,他離婚可是凈身出戶了。”林舒避重就輕,笑著說道。
“你這孩子,可長點兒心吧。你爸爸現在身居高位,權利才是最大的財富。魏英紅那么能算計的女人,肯定會利用你爸爸為她那兩個孩子牟利。
這有了后媽就有后爸,你啊,不把那個魏英紅趕走,遲早有你吃虧的時候。”
潘穎一副為林舒著想的樣子,雙眼放光的看著她。
“二嬸,您千萬別亂說,我爸爸可是人民的公仆,怎么敢以權謀私。他要是敢利用手中的權利為魏阿姨的兒女謀福利,爺爺就不會答應。”
林舒眨著一雙清澈又無辜的大眼睛,天真的說道。
潘穎被她噎的無話可說,氣鼓鼓的甩開了她的手。“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這孩子,以后有你后悔的時候。”
此時,電梯抵達了一樓,兩扇電梯門打開,潘穎踩著一雙紅色高跟鞋,氣沖沖的離開了。
江婉清回頭看了眼林舒,滿眼的歉意和無奈,然后腳步匆匆的追上潘穎,兩人一起乘車離開。
而林舒不緊不慢的走出電梯,手臂隨意的挽住顧淮銘。
“想拿我當槍使,我看起來很傻的樣子么?”林舒側頭看向他,眨著美眸說道。
顧淮銘忍不住失笑,“二嬸一向要強好勝,可惜野心和能力不匹配。一個壽宴,就被魏英紅壓得喘不過氣。大嫂又恰好與二嬸相反,凡事不爭不搶,淡薄名利。有魏英紅在,以后二房都會被壓制著,也不怪二嬸急了。”
“她急她的,和我有什么關系。拿我當槍使,也不怕擦槍走火了。”林舒忍不住哼道。
林舒是外嫁女,張毅峰的財產她基本都已經拿到了。而張毅峰想要一路向上走,還要依仗顧淮銘這個財團女婿。
張毅峰無論是為了親情,還是為了頭上的烏紗,都會一直捧著林舒。
那么,魏英紅能夠搶奪的,就是二房的利益。
現在最頭疼的應該是潘穎和張曉晨母子了。
林舒理解潘穎的焦躁,但她想要挑唆林舒沖鋒陷陣……林舒腦子又沒毛病。
林舒跟著顧淮銘回了明山別墅。
夏末的季節,院子里的花都開了,小灌木長得格外茂盛。
林舒難得有興致,換了一套休閑裝,拿了園藝剪,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顧淮銘對這些不感興趣,端了咖啡,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看著林舒忙碌。
她正拿著園藝剪刀修剪灌木,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用發帶扎成馬尾,額前的一縷碎發隨意的散落在鬢邊。
灌木上的葉子不停的被剪下來,散落在地面。有一片葉子恰好散落在林舒的發間,她并沒注意到,而是蹲下身,用手拔掉地上的雜草。
顧淮銘端著咖啡喝了幾口,見狀走過去,伸手摘掉了她頭發上的葉片。
“好了,該吃飯了。剩下的交給傭人處理。”
“嗯,好。”林舒乖乖點頭,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用衣袖擦了一下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