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這些年步步高升,必要的應酬的確少不了。你也要抽出時間,多照顧你父親的身體。”顧建斌苦口婆心道。
“知道了,爸爸。”程菲依舊一副乖順摸樣。心里想的卻是:她又要討好老爺子,又要和顧淮安生孩子,又要處理家中的人際關系,現在還要照顧親生父親身體。
顧家真把她當成萬能的,而他們卻只會出一張嘴。
“小菲,你看起來臉色好像不太好,昨晚照顧你父親沒休息好吧?趕緊回去休息吧。”顧建斌又道。
“那我先回房間休息了。”程菲說完,沿著實木樓梯向樓上的房間走去。她剛經過轉角,就隱約聽到胡芳麗的抱怨聲。
“也不知道她整天都在忙什么,連老公的心都攏不住,夫妻感情不好,難怪生不出孩子。”
“行了,你少說這些沒意義的。他們沒孩子也不都是程菲的錯。”顧建斌壓低著聲音道。
“外面的女人行,就她不行,怎么不是她的錯了!”胡芳麗強詞奪理。
“夠了。管好你的嘴,不該說的,不要多說。”顧建斌下意識的看向樓梯口的方向。沒看到程菲的身影,才稍稍松了口氣。
而此時,程菲就站在轉角上面,聽著他們的對話,只想冷笑。
如果不是她每天費盡心思的在老爺子面前討巧賣乖,他們長房怎么可能得到這么多的好處。如果不是她在爸爸面前充當乖巧孝順的女兒,海運公司怎么可能經營的這么順利。
她甚至還出手幫胡芳麗對付外面的女人,讓顧建斌把心思放在家里。
可程菲為長房做了這么多的事,在胡芳麗的眼中,仍然是不中用的女人,在顧淮安的眼中,甚至不如一個野女人和野種重要。
想想真是可笑。
程菲放輕腳步上樓,回到房間。
她洗過澡,換了身家居服,打內線電話給傭人。“我看院子里樹上的棗子熟了,摘些下來,我想吃。”
“好的,少奶奶。”
隨后,幾個傭人就搬了梯子,拿著工具摘了兩筐棗子,洗干凈后,端到了程菲的房中。
程菲拿起一顆,放進嘴巴里。棗子真的很甜。
她莫名的就想起了顧淮銘給林舒摘棗子,和林舒笑的眉眼彎彎的摸樣。
程菲恍惚想起,她曾經也有過這么幸福的時候。也有過那么愛她的人,可惜啊,幸福總是那么短暫,像泡沫一樣,一戳就破了。
顧淮安在醫院守了一夜回來,就看到程菲坐在桌子旁吃棗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盤子空了,里面都是棗核。
“怎么突然想吃棗子了?”顧淮安走到她身旁,掃了眼盤子里的棗核,問道。
“嗯,挺甜的,你吃么。”程菲回答的漫不經心,甚至沒抬眼看他。
“我不愛吃這個。你也少吃點兒,不好消化。”顧淮安說完,手搭在程菲肩上,俯下身想吻她。
程菲下意識的皺眉,躲開。“淮安,你身上怎么有股消毒水味道,受傷了?”
顧淮安剛從醫院回來,身上沾了消毒水味道也正常。他身體微僵,眼中都是心虛。
“陳特助父親住院,他這些天晚上都在醫院陪護,滿身的消毒水味兒,都沾到我身上了。”顧淮安心虛的移開視線,假模假樣的抬起手臂,鼻子湊到衣袖上聞了聞,“味道很難聞么?我馬上去洗澡。”
程菲就靜靜的看著他演,也不拆穿。反而賢惠的站起身,去浴室幫他放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