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華一邊說,一邊哽咽,“你那個初戀女友,一直就看我們母女不順眼,每次見面,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暗地里給我使絆子。憑什么啊,我又不欠她。當初,明明是她先和你分手,我才嫁進張家的,我又不是破壞你們感情的第三者。”
魏英紅難為蘇寶華的事,張毅峰顯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當初,郭家壓著張家一頭,他們只能忍著。如今,張家如日中天,又不能因為這么點兒小事惹是生非。讓人覺得他們張家仗勢欺人,欺負魏英紅孤兒寡母。
的確,這些年,張毅峰的心思不在家里,讓蘇寶華受了許多的委屈。
“這些年,的確委屈你了。好了,別哭了,她們欺負你,我替你出氣。”張毅峰軟下聲調,伸手去摟蘇寶華,卻再次被蘇寶華推開了。
“你能舍得收拾她?別又心疼了。你們這么念念不忘的,不如我退位讓賢算了。”蘇寶華氣的低吼,然后又哭。
蘇寶華和張毅峰結婚多年,也沒怎么鬧過。偶爾鬧一次,張毅峰手足無措。
“我和魏英紅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陳芝麻爛谷子,還提她干什么。那種一心攀高枝的女人,幸好沒娶回家。
寶華,這輩子能娶到你,才是我之大幸。”
林舒站在門外聽墻角,沒想到她爸還會說情話呢。
張毅峰哄了蘇寶華許久,才算把人哄好了。之后,房間里窸窸窣窣,傳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
林舒一個小姑娘,起初還沒聽懂呢,但隨后就反應過來了。她下意識的捂住耳朵,耳根微紅,灰溜溜的跑回自己房間了。
……
深夜,萬籟俱靜。
顧淮銘回到居住的公寓。
忙碌一天,略有疲憊,他洗完澡后,便回到臥室。
他很快入睡,但仍舊夢境不斷。
夢里,還是那個小姑娘,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后,不停的喊著,“淮銘哥哥,淮銘哥哥,你等等小舒。”
小女孩兒在他的夢里一點點長大,最后,竟長成了林舒的樣子。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裙子卻是濕的,緊貼著她的身體,露出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她嬌俏的喊他,“淮銘哥哥。”
然后,身體軟軟的貼在他身上,“淮銘哥哥,衣服濕了,我好難受啊,你幫我脫掉好不好?”
顧淮銘的夢做了一整晚,醒來的時候,他臉色有些難看。
他走下床,把臟了的床單卷起,直接丟進了洗衣機里。
之后的幾晚,顧淮銘連續的做夢,然后,早上醒來,褲子和床單都是濕的。
可能是因為父母感情不睦的原因,顧淮銘從小就冷心冷情,對男女之事并不熱衷。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能對他的生活造成影響。
顧淮銘把床單處理干凈,洗了澡后,走到戶外的陽臺上,拿著手機,撥通了助理沈燼的號碼。
“幫我查一個人,林舒。我要她全部的資料,事無巨細。”
“我明白,顧總。”電話那邊,沈燼應道,毫不拖泥帶水。
掛斷電話后,顧淮銘和往常一樣,換衣服,下樓吃早餐,然后出門。
幾晚的夢境,并不能影響到顧淮銘白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