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爹的問題，我沉默了。
對面的老爹又接著道：“你喜歡小蘇嗎？”
“喜歡。”
“那小皖呢？”
老爹的第二個問題，讓我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想要回答，但是喉嚨如同堵住一般，掙扎了很久，才沙啞著嗓子道：“也喜歡。”
老爹或許是沒有預料到我會是這樣的答案，在電話那頭，也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老爹在跟我語重心長地說完一段話后，掛斷了電話。
“如果你是真心對小蘇，就不要傷害她，如果是你考慮后選擇的是小皖，那你也不應該傷害小皖。我作為你的父親，不想你傷害別的善良的女生，作為小皖的爸爸，我也不想看到她不開心。你是成年人了，自己，好好考慮清楚。”
老爹的話在我耳中久久回蕩，我不敢直面小皖的原因，也是在此，如今的情況，不管怎么選，都會傷害其中一個。
心煩意亂的我，來到小皖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里面沒有一絲動靜。
打開門，小皖已經睡著了，這丫頭側著身，面容恬靜。
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跟她一起長大，平日里的我，早就忽略了這丫頭到底有多好看。
但是當現在安安靜靜坐在床邊，看著這丫頭睡夢中的模樣時，我才會想起，這丫頭，怎么會這么好看跟可愛？
我伸出手，輕輕替小皖捋了捋額頭上的發絲，然后溫柔撫摸著眼前這個丫頭的臉蛋。
睡夢中的小皖似有察覺，微微皺了皺眉頭，咂吧了兩下嘴。
我緩緩附身，靠近小皖的面前，近到我幾乎可以感受到這丫頭的呼吸。
“馮辰...”安靜地房間里，小皖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一度以為小皖醒了的我，稍有驚慌地坐直了身體，生怕被這丫頭誤會，我是趁她睡著，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但很快，我就發現，是我多慮了。
小皖嘟著嘴，又說了一句：“哥哥，我香不香...”
第一次當面聽著這丫頭的夢話，我輕輕地笑了，然后俯下身，在小皖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隨后離開房間，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到了公司后，沒多久就接到了安若的電話。
“這么兩步路你還打電話？”我調侃道。
“我沒去公司，你今天方便嗎？可以的話收拾下東西，下午我們就去杭州。”安若直接道。
“下午就走？”我有些驚訝。
“對，事出匆忙，我也是剛剛收到沈曼的消息，林楓也是今天到杭州，關于那位秦老先生，他們好像是有門路了。機會難得，所以趕時間。”
聽完安若的解釋，我也知道她為什么突然通知了。
“好，你讓陳緣訂下機票，我回去收拾下東西。”
回家路上，我給小皖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出差去杭州，讓她自己在家不要亂跑，有事打電話。
這丫頭當然是嘀咕了半天抱怨我三天兩天往外面跑不著家，然后又懷疑我是不是故意昨晚不說，還念叨著什么“早知道今天我就出差，昨晚她就不回房了。”之類的。
隨后，我跟蘇晴也說了一下出差的事，她倒沒有埋怨我，只是說她還有三四天就結束了，讓我早點辦完事情回家，我還欠她一頓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