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這么晚還沒睡?”
“剛準備睡。”
“看來,蘇晴沒在旁邊。姐姐就快去廈門了,開心嗎?”
想到跟這狐貍精在她家的那次稀里糊涂的抵死纏綿,我心里就一股邪火涌了上來。
“好了,知道你為難,姐姐放你一馬,不過,有個小小的條件。”
“說來聽聽。”
“姐姐去廈門時,你來接我。”沈曼回復道。
“好。”我沒有思考太久,便答應了下來。
隨后,沈曼又發了個問號,緊跟著問號后,沈曼繼續道:“你是馮辰?”
“不是,我是鬼。”我回復道。
估計沈曼這才確信的確是我本人在跟她聊天,隨后道:“答應了就行,不許耍賴。姐姐要睡了,安~”
我沒有回復晚安,但是看著自己剛剛回復的那個“好”字,一時間有些迷茫。
我自己,覺得虧欠她?又或者是因為上周她凌晨專程到機場送我,讓我覺得,對她改觀?
我有些不知道答案,而且也無處去求證,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跟狐貍精之間,現在完全不像是朋友。
回到房間,蘇晴睡得真香,我躺下后,把這丫頭摟在懷中,然后安心睡去。
夜里,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奇怪到直到我第二天早上醒來,都對夢里的事情記憶猶新。
夢中出現了很多人,有小皖、蘇晴、安若、狐貍精,還有楊樹、已經離開的楊震山、蘇晴父親甚至是吳觀海,他們都站在海邊沙灘上,看著已經被海水淹沒脖頸的我。
夢里,他們都只是看著我,沒有說話,也沒有人想要靠近、把我從海里拉上岸。
最后,快要力竭、沉入海中的我,在慌亂中摸到了一根繩子,于是抓住救命稻草就往岸邊游。
夢的最后,在海水中掙扎的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只依稀瞧見一個長發女子,松開了手里的繩子,任由我墜入海底。
透過海水,蕩漾的面龐看起來,像是小皖,像是蘇晴,又像是安若,最后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風卿。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蘇晴叫醒的。睜開眼,蘇晴有些擔憂地望著我,床頭,手機的鬧鈴還在響著。
“怎么了?”我開口道。
“我剛剛被鬧鐘吵醒,看你緊緊皺著眉頭,還死死抓著我的手,是不是做噩夢了?”蘇晴道。
我坐起身,感覺身上微微有些出汗,再看蘇晴的手腕,都紅了。
“剛剛做了個噩夢。”我柔聲道,然后輕輕撫摸著蘇晴的胳膊,“還痛不痛?”
蘇晴搖了搖頭,“是不是我壓著你胳膊了?我聽別人說,睡覺的時候被壓到胳膊,很容易做噩夢的。”
“或許吧,這樣的話,從今晚開始,你睡我得給錢了,算壓我胳膊的醫藥費。”我笑了笑道。
蘇晴紅著臉啐了我一口,“什么睡...睡你,難聽死了。”
“怎么?你沒睡?”我故意打趣道。
蘇晴一下子更羞了,推開我,“明明就是你,每次都是你欺負我!”
“是嗎?我怎么記得,有幾次,是某人先提出來要在上面的?”
“哎呀,你不許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