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對面的藥店后,簡單跟醫生描述了一下情況,醫生就給我拿了一瓶噴霧,還有一小瓶藥水。
“先用熱毛巾把傷處敷1分鐘,然后再噴這個噴霧,最后涂上藥水就可以了。”醫生叮囑道。
“好的,多謝。”
回到遠處時,安檸坐在花壇上俯身輕輕揉著自己的腳踝,抬頭望向我的表情,可憐又委屈。
“醫生說這個藥需要用熱毛巾先處理下,外面肯定不行了,你忍一忍,回酒店后再給你敷藥。”我看著安檸道。
“哦。”此刻的安檸沒了之前的頑皮,反而是老老實實的。
“我剛剛看了下,這附近還打不了車,最近的路口,在我們看電影出來的那一節,你還能走嗎?我們先過去。”
“可以的。”安檸回答道,隨即一只手扶著我的胳膊,嘗試著站起身,但是走了一步,立馬發現壓根就不行。
“你,你借我扶下,我一只腿跳著走。”安檸看著我道。
“你確定可以?”
“信我。”安檸自信道,之后,我小心扶著她的胳膊,看著她跳了三步,又看著她停了下來。
“怎么了?”
“累了...”
我:“...”
本來想著男女有別,可是看著安檸這可憐巴巴的模樣,最后還是松開她,然后走到前面一步蹲下身子道:“事急從權,也別管什么介意不介意了,上來。”
安檸沒有出聲,我回過頭,這丫頭怔怔看著我。
“上來,不然等你跳完,天都亮了,而且一直不處理傷口,萬一再嚴重些,搞不好你還要躺一個星期。而且就這一小段,背著你很快就到了。”
也許是害怕真的躺一個星期,安檸最后瞥了我一眼,還是乖乖地走到我身后,然后趴了上來。
“我慢點走,你自己不要亂動,尤其是腳,聽到沒。”我繼續道。
耳邊,細弱蚊蠅的一聲“嗯”。
畢竟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我在背著她的時候,雙手握拳,都不敢往一些敏感的位置放。安檸也是,雙手只是搭在我的肩膀上。
走了兩三分鐘,一直沉默的安檸才開口說了一句:“要掉了。”
我停下腳步,把她往上托了托。
轉過頭,恰好看到安檸在我側面,一雙眼睛幽幽地看著我,我心頭一震,不是因為這丫頭的反應,而是她此刻的表情,像極了小皖畢業酒會那次,我背她回家的場景。
我趕緊轉過頭,假裝什么都沒看見,默默繼續往前走。
“大叔...”身后的安檸突然又開口了。
“嗯?”
“我是不是有病啊?”小丫頭片子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什么?你是說腳扭傷?”我奇怪道。
安檸搖了搖頭,隨后又安靜了下來,什么都沒有再說。
好在,很快兩人就到了路邊,我輕輕把安檸放下,隨后,拿起手機叫了一輛車。
車很快就到了,我扶著安檸坐進后排,想了想,自己也坐了進去。
回去的路上,安檸看著窗外,腦袋靠在窗戶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到了酒店后,兩人下了車,我又一次蹲下,這次安檸什么都沒說,很自然地就趴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