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也是你們安排進方儀的?”
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開口問道。
沈曼笑了笑,溫柔又天生自帶媚意的雙眼看向我:“當然不是,當初她來方儀,純屬是偶然,不過,她很喜歡安檸。”
“喜歡?”
“嗯,她覺得,安檸很像小皖更小的時候,天真,活潑,可愛。在她身上,就好像看到了小皖學生時代。”
聽到沈曼的解釋,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連沈曼都很喜歡安檸。
“怎么?看上了?”狐媚子笑吟吟看著我。
“你希望我看上?”我心里有鬼,沒有正面回答。
“就像姐姐剛剛說的,她像極了幾年前的小皖,你對她親近、喜歡,不意外。”
我有些錯愕,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對安檸,還隱藏著這么一份心思。
“十九歲,正是青春正好的年紀。”狐媚子故意誘惑我一般,在我耳邊輕聲道。
“人家過完生日了,現在是虛歲二十,不過周歲倒還是十九。”我解釋道。結果說完后,沈曼沒聲音了,低下頭,狐媚子滿臉笑意看著我不說話,我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姐姐離開方儀前,就看得出來,那丫頭看你的眼神,不像是下屬看老板,反而是...欲語還休。”
“哪有那么夸張,人家剛剛畢業小屁孩一個,才進職場,不懂規矩性子跳脫了些而已,懂什么。”
“是嗎?那...小皖喜歡你的時候,多大?”沈曼見我自欺欺人,毫不留情拆穿道。
我一個頭兩個大,見我為難,狐媚子輕輕打了個哈欠,“是不是天快亮了?姐姐好困,要你抱著哄姐姐睡。”
我看著熬了一整夜去接我,又故意撒嬌的沈曼,動作溫柔把她摟進懷里。
閉上眼,滿腦子卻都是馮卿跟我說的那些話。
馮卿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要把我跟她人分開,但是就如我先前判斷的一樣,她所做的事,都是順勢,并不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出格的事情來。沈曼剛剛的話也可以證實這一點,否則的話,以她的身份地位,壓根就不需要大費周章對每一個人去布局。
被沈曼安慰、冷靜下來的我,回過頭再看昨天晚上的對話,馮卿的行為,就好像是一個遠離家人許久,突然找到后,關切卻又不知所措而做出的幼稚行為。
不過一個可憐人而已...狐媚子的話,讓我突然察覺,馮卿不是居高臨下俯視著我,而是她自己,站在我們一群人之外,偷看著小皖的幸福。
她在嫉妒我,嫉妒我可以擁有小皖,嫉妒我可以讓小皖甚至安若、沈曼心甘情愿守在我身邊,而小皖對我地死心塌地,就是馮卿最大的弱點,或者說,是她最無能為力的地方,所以,才會有了后面這么多的故事與插曲。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片昏昏沉沉中,看著窗簾后映出的微微光亮,我終于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時,沈曼躺在一旁,安安靜靜看著我,外面,時不時有些腳步聲。
“誰?”
“不是你給姐姐找的月嫂,忘了?”沈曼笑著道。
我這才想起來這回事,“已經中午了?”
“嗯,等下,只有跟姐姐一起吃孕婦餐了,剛好平時我也吃不完。”
“我出去讓她再做兩個菜。”
“不用。”狐媚子拉住我,突然俏臉有些微紅。
“怎么了?”
狐媚子見我打破砂鍋問到底,才忍住笑,開口道:“剛剛她敲門,姐姐告訴她屋里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