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竟然會有如此大的變化,真是讓人始料不及啊!看來是小侄錯怪文優叔了,還請文優叔莫怪。”傅干立刻起身,恭敬了向李儒行了一個大禮。
李儒也沒有阻攔,猶豫良久后,深吸了口氣,似乎下定決心的說道:“其實自京城政變后,我已經不算是董公的人了,準確點說,我已經暗中投靠當今陛下。
之所以還在董公麾下任職,是陛下讓我暗中監視董卓,避免他為禍一方,或是做一些出格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說清楚,毒殺先帝長子辨的事情,純粹是子虛烏有,皆是謠言。而且皇子辨在董公廢帝的第二日就從永安宮的地道中逃跑了……”
李儒隨后又將他們京城政變以及皇子辨與何太后從密道逃跑的事情,向傅干詳細復述了一遍。
李儒知道,如果讓傅干幫助董卓奪回泥陽縣甚至北地郡,以對方正直的品行以及對董卓的厭惡態度,未必會幫這個忙。
只能曉之大義,讓傅干從國家的層面考慮問題,故而李儒只能將自己已經暗中投靠當今圣上的事情,向傅干明說。
“當真如此?少帝并沒有被毒殺?而且文優叔竟然已經暗中投靠當今陛下了?”傅干再次起身,難以置信的問道。
“干兒,切莫激動,小聲一點,事關重大,以防隔墻有耳!此事只有當今圣上,以及陛下身邊的心腹賈復與我三人知曉。如今算上干兒,知道的人也沒有超過一掌之數。”李儒將食指貼在嘴唇處,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小侄有些沖動了,還請叔父恕罪!”傅干告罪一聲后,緩緩坐了下來。
“我若不是暗中投靠了陛下,以我的身份,陛下怎可能放我回到長安城。先皇長子辨確實沒有被毒殺,至于永安宮中為何會有密道,至今仍然是個謎。
但是我能確定的告訴干兒,皇子辨與何太后確定從這里逃跑了。因為當夜就是我親自率領人守在永安宮外,并且在第二日早晨,向何太后請安時,發現他們消失不見了,既而才找到了永安宮的密道。”李儒輕聲說道,深怕被他人聽去了一般。
“原來如此,真是天佑少帝啊!叔父能從京城中脫身,返回長安城,難道不會引起董卓的疑心?”傅干先是贊嘆了一下少帝的洪福齊天,隨后又擔心起李儒來。
“無妨,永安宮的密道只有當時隨我守夜的宮中侍衛與董公知道,那些侍衛們早已經被董公暗中處理了。所以我返回長安后,向董公說明,得知皇宮中爆發了政變,在無法挽救之下,偷偷從永安宮的密道中逃出,董公自然不會懷疑我。”李儒信心十足的說道。
“既然叔父如此有信心,小侄也就放心了。不過,先皇長子從永安宮的密道逃出后,這些年為何一點消息沒有?難道他不想重拾帝位,應當投靠一方諸侯后,歷數董卓的罪行,號召天下共討董卓?”傅干露出狐疑之色,如果他是皇長子,一定會這樣做。
“這也是我看不懂皇長子的地方。不過,皇長子最大的可能則是投靠了幽州牧劉虞。這些年,董公安排了不少刺客前去幽州,最后都一去不復返,最大的可能就是刺殺失敗,被當場格殺。”李儒低聲說道。
“幽州嗎?這些年聽來往的行商聊起天南海北的事情,他們對整個幽州如今的管理都推崇備至,難道這些與先皇長子辨有關?”傅干對幽州越來越感興趣了,大有立即前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那我就不知道皇長子的想法了。或許‘天無二日,民無二主’,一旦皇長子在幽州舉事,那他就與現在的皇帝以及朝廷決裂,大漢也會因此分裂,這可能是他與幽州牧劉虞目前不愿意看到的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