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朝陽的詢問,有些靦腆的說道:“最近剛看了您寫的棋圣,想過來跟您請教請教圍棋上的事。”
林朝陽有些意外的說道:“我對圍棋只是粗通而已,您是國手,請教不敢當。”
圖書館不是說話的地方,林朝陽便帶著聶偉平來到了未名湖邊的陰涼處。
說起聶偉平,人們知道的最多的還是關于他在八十年代橫掃日本圍棋界的豐功偉績。
實際上,聶偉平在圍棋界成名很早。1972年他結束知青生涯回到燕京,工作之余鉆研圍棋這個業余愛好。
恰逢73年中國棋院重建,他以高超的棋藝順利入選三十人的圍棋集訓隊。1974年日本關西棋院代表團訪問中國,聶偉平戰勝了當時在日本棋壇名聲鵲起的宮本直毅九段,就此一戰成名。
然后便一發不可收拾,他從1975年第3屆全國運動會開始以14戰全勝的紀錄,登上了全國冠軍的寶座,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國內圍棋界的青年領軍人物。
最近這一個多月,棋圣這部風靡國內,只要是對文學感興趣的人,很少有沒看過的。
聶偉平平時并不多,但棋圣講的是圍棋,他身邊的人又都在討論,這自然引起了他的興趣。
聶偉平看棋圣跟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的都是的情節和人物,他的卻是里面涉及到的圍棋內容。
在他看來,里面提到的圍棋內容在專業度上來說是沒什么問題的,結尾江南生連挑九位日本國手的情節雖然夸張了點,但也屬于合理想象。
畢竟他自己就在1976年率團訪問日本,參加中日圍棋對抗賽時創造了6勝1負的恐怖戰績,被當時日本媒體稱為“聶旋風”,國內媒體更是上更是出現了“聶偉平時代”的字眼。
里提到了江南生在挑戰日本國手前夕一夜開悟,跳脫出了傳統圍棋所遵循的各種規律和布局,雖然只是家言,可說得有模有樣,引起了聶偉平心里濃厚的興趣。
這個時候的聶偉平名滿全國,人人都知道他是令日本人聞風喪膽的“聶旋風”,但許多民眾不知道的是,他也有自己的弱點。
從1976年到1980年的五年時間當中,聶偉平在全國性比賽當中連續6次敗給了一位棋藝不如他的棋手。
這名棋手名叫黃德勛,年紀與聶偉平相仿,棋路兇狠,在同國內高手比賽的時候勝局并不算多,訓練賽時聶偉平遇到他也都能輕松取勝。
可偏偏一到正式比賽,聶偉平一遇到他就連吃敗仗。
數年時間下來,黃德勛的存在已經逐漸成了聶偉平的心魔,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輸給黃德勛,每一次他都感覺自己勝利在望,可每一次卻都糊里糊涂的輸掉。
“我覺得你里的江南生跟黃德勛這個人很像,他們每到棋局的生死關頭時就會走出怪棋來。
77年那場比賽,我執黑先行,他一個大角已經被我點死了,按常理說勝負基本已成定局。
可他偏不投降,長考過后下了一步怪棋,對我外圍的兩塊黑棋拼命的糾纏。
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許被他這種怪異的打法給打亂了方寸,居然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輸掉了比賽。”
說起曾經的敗績,聶偉平耿耿于懷,滿心煩悶。
聊完了自己的心結,他帶著幾分希冀看向林朝陽,問道:“你里寫的那些棋局,有經過推演嗎?”
林朝陽搖了搖頭,“里面的棋局是巔峰對決,我的圍棋水平可不夠模擬出來,我們家寫這些東西向來用的都是春秋筆法,當不得真的。”
聞言,聶偉平心中有些失望,隨即他又自嘲的笑了笑。
“嗐,是我病急亂投醫了!”
“理解。”
放下了心中的執念,聶偉平與林朝陽聊起了圍棋,他現在已經是中國棋壇第一人,對于圍棋的理解遠非林朝陽這個業余選手可比。
為了不讓話題掉在地上,林朝陽只能又拿出后世的一些ai圍棋定式來唬唬人。
沒想到聶偉平聽的卻津津有味,不停的追問,每一個問題都問到了裉節兒上,到最后把林朝陽問的滿頭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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