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陽還以為又是哪個運動健兒為國爭光了呢,問梁佐:“新體育怎么了?”
梁佐說道:“他們雜志上發表了一篇對聶偉平的采訪文章,聶偉平在里面特意提了你的棋圣。”
“提到棋圣?”
“是啊,記者問他平時有什么愛好,聶偉平說偶爾看書。記者又問他最近在看什么,聶偉平說棋圣。
然后就聊了幾句關于棋圣的內容,夸你寫的好呢,還說你棋藝精湛呢。”
聽著梁佐的話,林朝陽臉上閃過羞赧之色,他自己知道自己啥水平,偉平同志這波商業互吹有點過了啊!
當著記者的面夸他就算了,還發在了雜志上,著實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梁佐興致勃勃的描述著新體育上的采訪內容,他向來是以林朝陽關門弟子自居,如今師父的棋藝被國手稱贊,還上了雜志,這對于他這個“林門子弟”來說也是一種光榮啊!
“行了行了,人家就隨口提了幾句,用不著大張旗鼓的宣傳。”
林朝陽打斷了亢奮的梁佐,他意猶未盡的張了張嘴,然后換了個話題,說道:“有聶偉平這篇文章,我看那幫批評棋圣的人還怎么說。”
在這幾個月來對棋圣的批判聲中,有一種聲音一直是認為的情節脫離了現實,純粹是臆想,并且這種論調獲得了不少讀者的認可,其中有不少人還都是圍棋愛好者。
聶偉平這樣的圍棋國手夸獎棋圣寫的好,無疑是將這種論調和這些人的臉皮按在地上摩擦,梁佐想想便覺得痛快。
與梁佐閑聊了幾句,林朝陽回了圖書館,沒想到同事涂滿生也拿著一份新體育指給他。
“朝陽,這上面有聶偉平的采訪,他還提到你和棋圣了,你什么時候認識的他啊?”
在八十年代,如果說哪個職業的影響力能夠比肩電影明星和詩人的,那無疑就是運動員。
作為在全運會上獲得過14連勝,橫掃過日本九段高手的知名國手,聶偉平在國內的知名度很高。
前幾天他獲得了全國圍棋錦標賽的冠軍,才有了這次新體育的采訪。
“偶然認識的。”林朝陽回了一句。
涂滿生跟他聊了幾句,便準備上樓,林朝陽說道:“老涂,雜志借我看看。”
涂滿生笑著將雜志遞給了林朝陽,等他走后,林朝陽翻開了雜志。
新體育上那篇對聶偉平的采訪文章在第10頁,采訪文章標題叫銳不可當的圍棋新一代。
文章先是描述了一些9月23日剛剛結束的全國圍棋錦標賽賽事,然后便把陳述焦點放在了聶偉平這個男子組冠軍身上,隸屬了六年以來他所取得的各種各樣的榮譽,最后才是對聶偉平本人的采訪內容。
文章提到“林朝陽”和“棋圣”的內容在后半段。
“記者:圍棋是一項比較耗費腦力的運動,平時不下棋訓練的時候有什么愛好?
聶偉平:也談不上愛好,放松的時候喜歡喝點酒,偶爾看看書。
記者:那最近看了什么書?有什么感悟?
聶偉平:前些天看了林朝陽的棋圣,寫圍棋的。寫的很好,我特別喜歡里面的江南生,對于我們這些圍棋運動員來說,江南生是個很親切的人物形象,我們圍棋隊的很多人都跟江南生有些相像之處,包括我自己,所以在看到他的時候感覺特別親近。
記者:你們是圍棋國手,看這種寫圍棋的會覺得有不符合圍棋常理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