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那些都是俄餐,算不上正經的西餐。”
陶玉墨她們這代人對于西餐的印象基本都停留在莫斯科餐廳、和平飯店、大地等幾家俄餐廳上。
跑到老莫、和平飯店去吃頓俄餐放在以前當然很有面子,但馬克西姆出現之后,這些俄餐的逼格一下子就低下去了。
林朝陽瞟了她一眼,小姨子一撅腚,他就知道她要屙什么屎,也沒說話。
陶玉墨卻繼續說道:“再過倆月,我大外甥就滿周歲了,得好好慶祝慶祝才對。”
“馬克西姆人均消費一兩百,你可真會挑地方。”
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陶玉墨嘿嘿笑了兩聲,“我就隨便說說。”
“隨便說說哪行啊,得去吃一頓。”
林朝陽的話讓陶玉墨眼前大亮,她剛想說一句“姐夫英明”,就聽林朝陽說道:“以后等你賺錢了,一定得請我和你姐去吃一頓。對了,還有你大外甥!”
陶玉墨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唯唯諾諾道:“我……我那點工資才多少啊!”
陶玉書嘲笑的看著她,“讓你也體驗體驗被蹭吃蹭喝的感受!”
“哼!”被姐姐、姐夫聯手制裁,陶玉墨發出了不滿的哼聲。
十一之后,林朝陽接到了李士非從廣州寄來的信和幾本樣書。
前兩個月李士非到燕京來與林朝陽商討了《渡舟記》以及《小鞋子》《高山下的花環》的出版事宜,可這次他寄來的樣書里,卻只有《小鞋子》和《高山下的花環》。
林朝陽看完了信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因還是出在《渡舟記》表達的內容上,雖然小說中沒有明確寫弒母情節,但隱含的意味自發表之初就一直受到了一部分讀者的詬病。
尤其是已婚已育的女性讀者,對于這部分情節討論的是最兇的。
本來這種聲音也僅限于理性的爭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市場和影響力,畢竟絕大多數評論家和讀者對于《渡舟記》的評價是非常高的。
可事情卻偏偏在花城出版社已經完成了書稿的三審三校后,準備向出版局申請書號時出了問題。
在八月末的一次省里的會議上,一位復聯的領導公開批評了《渡舟記》影射弒母的內容。
會后,廣東復聯主辦的雜志《家庭》還專門以領導的講話為基調寫了一篇文章,批評《渡舟記》所折射出的對女性不友好的價值觀取向。
《家庭》的出版量不大,輻射范圍也僅限于gd省內,但它的讀者大多是女性,這篇文章發表后引發了比較大的反響。
花城出版社一開始并未將這篇文章當回事,直到他們向省里出版部門申請《渡舟記》書號被駁回后,他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書號申請被駁回,自創社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
花城出版社是由廣東人民出版社分出來的專業出版社,也是gd省內為數不多的大型出版社之一,出了這種事當然不可能吃啞巴虧。
經過一番溝通出版社才弄明白,原來是負責審核的女同志受文章影響,認為《渡舟記》存在宣揚弒母行為的問題,駁回了花城出版社的申請。
得知事情背后的原因,花城方面哭笑不得。
但這說到底不是什么大事,以花城出版社在廣東出版界的地位和實力,自然不可能被這點小事難住。
溝通過后有了默契,重新申請就是了。
只是這樣一來,《渡舟記》的出版恐怕要推到十一月份去了。
發生這事其實也不用特地解釋,但《渡舟記》新書沒發行,《小鞋子》和《高山下的花環》這兩部老書反倒發行了,李士非才來信跟林朝陽說明了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