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親家喝點茶。玉成啊,抽根煙?兩個小家伙喝什么,可樂還是北冰洋?”
進了屋,林二春又熱情的招待起來。
當了兩年的包租公,林二春現在的接人待物少了幾分農民的質樸,多了幾分商人的圓融。
家里人聚在一起,有人負責干活,有人負責看孩子,有人負責聊天,林二春就負責跟陶父、陶玉成閑聊,聊天內容無非就是些日常。
陶玉成對林二春的包租公生活很感興趣,就多問了幾句。
在他看來,林二春這種每天睜開眼睛只需要收租的日子簡直快樂似神仙。
“嗐!等你干上就知道了,什么活都不好干。要光是收租那當然好,可幾十套房子、幾百家租戶呢,怎么可能光是收租那點事?
春秋的時候你得修葺修葺房子吧?有退租的你得收拾收拾屋子吧?還得研究再租出去。
鄰里有糾紛了,小矛盾沒什么,大矛盾你能不管嗎?在你家的院子里出了事,責任能跑得了嗎?
還有欠租的,也得催租吧……
一天天的,閑不下來,凈是些操心事。”
林二春說起他干包租公的那些事如數家珍,話里雖透著煩惱,可神色顧盼間卻有種自得。
他自得的不是別的,而是這么多的麻煩,在他手里卻還是手拿把掐,依稀有種當年在生產隊馳騁縱橫的意氣風發。
聊著聊著,陶玉成又提到了他最感興趣的話題,“林叔,你忙了這一年,賺了得有幾萬塊吧?”
陶父不滿的看了陶玉成一眼,“玉成!”
林二春卻笑了笑,說道:“親家,沒事,都是家里人。”
他又對陶玉成說道:“凈剩也就是不到2萬塊錢。”
這兩年林二春光是買房子就花了24萬,陶玉成聽到這個數字,心里盤算了一下。
投資這么大,這生意好像也沒有他想象的那么賺錢啊!
他那錄像廳今年賺了一萬多,刨去跟杜峰的分成,到手還有四千多呢。
“投了這么多錢,一年就這么點收益,您沒想過干點別的?”
陶玉成認為林二春這生意投資收益率太低了,忍不住想給他提點建議。
“都這么大歲數了,還折騰什么呀,能找個營生干就行了。”林二春笑呵呵的說道。
然后他又抱怨道:“這事說起來,也怪燕京的房價漲的太快了,要不然買房子怎么著也能再省三四萬塊錢。”
現如今燕京城還少有商品房,房價相對來說還是穩定的。
但在前幾年私房交易放開后,雖然房屋價格評估還沿用了五十年代的“死分”、“死估”的方法,但買賣雙方的交易靈活性早已不是政府能夠控制得住的。
現在燕京的實際情況就是人多房少,因此在私房交易過程中,房主的議價空間對比前兩三年已經有了大幅的提升。
民間私房交易房價的上漲,導致了燕京整體房價的隱性上漲,今年以來燕京市也發現了這股苗頭,正在醞釀對房屋買賣價格實行最高限價,用以穩定房價。
林二春這兩年凈跟房產打交道了,消息也算靈通,他說:“估摸著明年開春政策就能出來。”
聽他說的頭頭是道,陶玉成不禁微微點了點頭,又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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