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遣的遺體告別儀式在八寶山革命公墓舉行,場面隆重,不僅有許多燕大同仁、領導和文化界名流前來參加儀式,敬獻花圈。
最近這幾天,因為朱光遣的離世,陶父的情緒一直不太高。
參加完遺體告別儀式后,一家人離開八寶山回到燕大。午飯時,陶父給自己倒了杯酒,用以化解心中的哀傷。
午后從陶家出來,校園里依舊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充滿活力的身影。
逝者已矣,生活還要繼續。
不知不覺之間,已是三月中旬。
經過幾個月的籌備,亞歐服裝城終于迎來了開業。
3月18日的西單北大街,今天的西單商場門外被裝扮的格外喜慶。
紅旗招展,彩旗飄飄,天上還飄著不少彩色氣球,氣球
“西單商場祝亞歐服裝城開業大吉”、“建華服裝公司祝亞歐服裝城開業大吉”、“廣州利華服裝廠祝亞歐服裝城開業大吉”……
這些祝語當然都是杜峰提前聯系了各家合作單位提前定制的,為的就是個牌面。
十幾個單位的條幅往天上那么一飄,氣勢一下子就出來了。
西單商場門前原本是停車場,現在被亞歐服裝城給征用了,這里從昨天晚上就已經搭建好了舞臺。
此時還有不少人在舞臺上下忙前忙后,為一個多小時之后的開業典禮做準備。
“不錯不錯,弄的還真挺像樣!”陶玉墨今天一早就過來了,不為別的,就為了看熱(g)鬧(xg)。
她和杜峰站在商場的階梯上,高度不高,但不妨礙兩人心中都升起那種“一覽眾山小”的豪情來。
“這彩球飄起來之后,感覺一下子就不一樣了。”陶玉墨看著天上的彩球說道。
杜峰得意道:“那是,你不知道我為了這點東西費了多少功夫。”
如今國內還沒人搞這玩意,這是去年他在香江考察時發現的,覺得挺好看的,就拿來用了。
“方舒她們什么時候來啊?”
“她們得在酒店換好了服裝、化了妝再過來,估計快了。”杜峰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說道。
陶玉墨沖著杜峰擠眉弄眼調侃道:“劉曉慶突然來了,激動壞了吧?”
杜峰唬著臉瞪了她一眼,“別胡說八道!我這都是為了開業。”
聽著他的話,陶玉墨撇嘴表示不信。
“你得感謝我姐夫,人家剛從美國回來,本來是要直接飛滬上的,聽說是我姐夫請她幫忙,特意晚走了一天。”
“別‘我姐夫’‘我姐夫’的,好像那不是我姐夫一樣?”
杜峰懶得跟她糾纏,走下臺階,指揮起舞臺布置。
如今的燕京還沒有專門搞慶典的公司,杜峰把戰友文工團的戰友們叫了過來幫忙,文工團常年搞演出,干這些活輕輕松松,毫無難度。
這幾年部隊大c軍,文工團也陸續走了好幾批人,早已不像當年那樣吃香了,有這樣賺外快的機會,大家也很高興。
幾個負責舞臺美術和音響的人邊干活邊聊天。
“瞧瞧人家杜峰,真是有眼光啊!早看出在部隊沒出路,下海這才幾年的功夫啊,生意就做的這么大!”
“你要是有個好爹,你生意也能做這么大。”
“你瞧你酸的。杜峰至少比那些當倒爺的強多了吧?有了好事還能想著我們這幫老伙計,你這話可沒良心。”
在其中兩人聊的火熱的時候,一旁負責美術的齙牙青年一直沒說話。
他早幾年就從文工團轉業了,在部隊的時候,他跟杜峰不算熟,杜峰是干部子弟,身邊也都是二代,他是沒資格混進那個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