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林朝陽的作品,大家又談到由燕大牽頭,即將成立的林朝陽(中國)文學研究會。
日本的學者成立了林朝陽(日本)文學研究會時,消息就曾在國內引起過一陣討論。
文人嘛,對于名聲向來是看重的,如果是能登堂入室,名留青史那自然是最好的。
成為學者研究的對象,談不上名留青史,但登堂入室絕對夠資格了。
當年這個消息傳回國內,不知羨煞了多少作家同行。
年初時,又有美國成立林朝陽文學研究會的消息傳到國內,立時給國內的作家圈子帶來了一場巨大的震動。
以前大家還只把日本成立林朝陽文學研究會當成是日本讀者群體和文學界對林朝陽的一種偏愛。
但現在,連美國都成立了林朝陽的文學研究會,而且還是由耶魯大學這樣的世界頂尖名校牽頭,這無疑是肯定了林朝陽在世界范圍內的影響力。
這個消息給國內同行帶來了震撼,都說同行是冤家,但國內這些同行卻對林朝陽在海外的受歡迎提不起任何一點嫉妒之心。
原因無它,實在是雙方差距太大了。
有了這個消息的刺激,以至于后來有消息傳出,說燕大打算牽頭在國內成立一個林朝陽文學研究會,同行們除了議論幾句,作家圈子里沒有興起一點水花。
國外的文學研究會都成立十年了,國內的才成立,難怪國內這些大學不如國外的。
你說你矜持個什么勁啊!
不過說起燕大要成立林朝陽文學研究會這事,李拓意見很大。
既然是文學研究會,肯定要吸收會員嘛,李拓作為國內知名「林吹」,這種事怎么能少得了他?
他在聽說了這個消息后,聯系上了燕大的洪子成,提出希望可以成為文學研究會的第一批會員。
「結果你猜怎么著?說我學歷、職稱不過關,給我刷下來了!’
李拓提起這事,滿肚子氣憤,他行走文壇二十多年,不說平趟,至少是有一號的人物,到哪兒人家不給個面子?
結果到文學研究會這,面子折了個精光,感覺受了奇恥大辱。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李拓滿心悲憤,眾人樂不可支。
大家想象著李拓滿懷信心的找到洪子成,然后被毫不留情拒絕的畫面,就忍不住捧腹大笑。
撿完了樂子,祝偉才正經的問道:「你這履歷加個研究會還加不進去?」
李拓冷哼一聲,「洪子成說第一批會員涉及到研究會的申請事宜,用的都是高校教授,人大的、師大的、首師的——”
他數著學校的名字,又念叻了幾個人名,林朝陽都很耳熟,其中甚至還有五福仁,就是當年陶玉書在燕師大上學的老師。
「他們這就是赤裸裸的搞學歷歧視、職稱歧視!」李拓咬牙切齒的念完名字,似乎是打算把這些人都記在小本本上,等以后一個個秋后算賬。
「矣,也不能怪人家歧視你,這種研究會本來就是以學術研究為主。」
「我怎么就不能搞研究了?這些年我寫的評論比他們的論文加起來都要多!」
祝偉又問他:「那你要是評個一級作家的話,是不是就能加入了?」
「嗯,怎么了?」
「那這不能怪人家,當年文協評職稱,你這家伙眼高于頂,說什么‘當作家又不是當鉗工,評什么職稱’。
自己不評就算了,還把評的人給涮了一個遍。
這啊,就叫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李拓登時氣的瞪眼,卻也無可奈何,因為這話確實是他說過的。
眾人說說笑笑聊到后半夜,人聲漸漸稀少,直至悄無聲息。
又過了幾天,林朝陽看倦了書,閑來無事,練起了字。
他練字這個習慣是受了陶父的熏陶,摹了十多年的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