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整理過儀容,丟下一句“自己想辦法”,就去屏風外面處理奏章了。
沈銀翎氣得不輕。
狗男人真是有種,吃干抹凈卻不幫她解決麻煩!
簡直是提了褲子就不認人!
她沒能再求陸映,就被桂全和德順送回了浣洗衣裳的小院子,因為陸映一般是不許她留在書房過夜的。
書房里殘留著沈銀翎身上特有的幽香。
陸映批了幾本折子,腦海中卻反復浮現出沈銀翎在他身下哭著求饒的模樣,她被高高吊起一條腿任由他予取予求,小臉上的鮮紅指印楚楚可憐,卻還要哽咽著說些討他喜歡的助興的詞兒。
若是放在三年前,誰也想象不到沈國公府驕傲矜貴的掌上明珠會淪為如此低賤的罪奴,連他身邊任意一個護衛都能隨意掌摑她。
他揉了揉眉心,吩咐宮人道:“去趟御織局,命繡娘悄悄趕工做一套緙絲襦裙,要和太子妃的那套一模一樣。”
再次握住朱筆,他想他并不是心疼沈銀翎。
而是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現下,還不是暴露沈銀翎身份的時候。
沈銀翎并不知道陸映的安排。
她回到小院子,狠狠踩了幾腳那身緙絲襦裙,才沉著臉踏進廂房。
陸映那個狗東西不肯幫她,她自己想辦法就是!
次日清晨。
沈銀翎端著洗好晾干的兩套鞋襪,去了沈云兮的寢宮。
寢宮里彌漫著一股異香,是她的杰作。
她垂下眼簾,捧著托盤福身行禮:“娘娘的鞋襪。”
沈云兮端坐在梳妝臺前,由著蓮心往發髻上插鳳釵,沒搭理她,只一個勁兒地數落張嬤嬤:“嬤嬤真是沒用,虧你還說讓那小娼婦死在山洞,可是本宮今日派人去洞里收尸,卻根本沒瞧見她的尸體!你究竟是怎么辦事的?!嚴防死守竟然也能讓那小娼婦跑掉,真是沒用!”
張嬤嬤老臉發燙,唯唯諾諾:“老奴也不知道那溫泉直通樹林外面的溪流,此事是老奴疏忽了!”
“哼!”沈云兮沒好氣,“你趕緊滾吧,別在這里礙本宮的眼!”
她罵完張嬤嬤,纖纖玉指指向沈銀翎:“你,侍奉本宮換鞋!”
她才起來,并未穿襪,還只趿拉著一雙軟鞋。
沈銀翎垂著頭跪倒在她跟前,拿起羅襪就往她腳上套。
新洗的白色羅襪,散發出濃郁的香味,隔著很遠都能聞到。
沈云兮陶醉地閉上眼睛嗅聞:“你是才進宮的宮女嗎?洗衣裳的手藝真是不錯,往后就留在東宮,專門為本宮浣洗衣物吧。洗得好,本宮重重有賞!”
沈銀翎還未說話,張嬤嬤眉頭緊鎖,提醒道:“這香味未免太濃了些,聞起來不似尋常香料。娘娘,老奴聽說一些香料是有毒的,保險起見,還是請太醫過來檢查一番為妙。”
沈云兮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