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高征不耐煩地打斷她。
殷珊珊一直把“關系戶”掛在嘴邊,實在令他臊得慌。
仿佛他肚子里一點兒真才實學都沒有似的!
他道:“你們都出去,我和沈氏說幾句話。”
“征郎!”殷珊珊生怕他私底下和沈銀翎發生什么,于是撒著嬌晃了晃他的手臂,“你答應過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在外面等你,你可不許在她這里多待哦!”
等她們都出去了,高征才沉聲問道:“沈氏,這次祭天祈福,我不參加也沒什么。只是刑部主事的位置,你究竟有沒有替我好好爭取?太子那邊到底怎么說?”
“瞧你,著什么急?”
“這都多久了,我怎么能不著急?!我看你這些天一直待在家里,你到底有沒有好好伺候太子殿下?!你也別裝什么貞潔烈女,對你來說,這只不過是在床上雙腿一張的事,你平時都做慣了的,不比我在衙門里面兢兢業業做政績來得輕松?但凡你心里還有這個家,你就應該替我著想,盡快把事情辦下來!”
他說的那么理所應當。
卻忘了沈銀翎根本不是他的妻,她只是在他家里暫住。
沈銀翎屈指叩了叩書案。
她盯著高征看了半晌,道:“你覺得我依附太子,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不然呢?”高征理直氣壯地反問,“不就是陪他睡覺,難道這很困難嗎?這就是你們女人的優勢了,隨便陪別人睡睡覺,就能得到無數好處。不像我們男人,只能腳踏實地,靠自己的雙手打拼到高位。真不是我瞧不起你們這些女人,而是你們女人但凡稍微有點出息的,像是當了什么女富商、女將軍,那都是拿身體換的,背地里不知道陪多少男人睡過了!”
沈銀翎眼神漸冷。
良久,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道:“高大人不愧是讀書人出身,如此睿智聰慧,簡直把人心看的太透徹了。你放心,這事兒我既答應過你,自然是要幫你的。我不僅要幫你當上刑部主事,我還要帶你去參加盛國寺的祭天祈福,讓你在太后娘娘和其他皇族跟前露臉。”
高征頓時心花怒放,暗道沈銀翎心里果然還是有他這位夫君的。
他心滿意足地離開之后,沈銀翎把玩著手里的杯盞,眼底盡是譏嘲。
她記得皇族里面,當今天子的親弟弟莊親王喜好男風。
假使她把高征送到莊親王的榻上,不知他是否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些話?
她給高征靠陪睡掙前程的機會,他應該感激她才是。
……
轉眼就到了前往盛國寺祭天祈福的那日。
沈銀翎帶著高征出門的時候,正巧撞上殷珊珊、高蕓和高母三人。
殷珊珊得意道:“姐姐小氣,不肯帶我們去參加祭天祈福,只專門帶上夫君一人,莫非是想和夫君過二人世界?可惜啊可惜,你算漏了我的本事。我昨天和大哥稍微抱怨了兩句,他就立刻去找太子殿下,讓我們也參加祭天祈福。看來姐姐和夫君過二人世界的計劃,要泡湯了呢。”
沈銀翎挑開馬車的窗簾,側目看她:“既然妹妹這么在意他,那就讓他和你們坐一輛馬車吧,我先走一步。”
她正好不想和高征同車。
殷珊珊簡直出現的太是時候了。
殷珊珊輕哼一聲,把沈銀翎這副表現,歸結為戳破心事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