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仰著頭,耳尖泛起不自然的酥紅,聲音低啞隱忍:“沈昭昭,這里是皇宮……”
“你害怕?”沈銀翎肆意妄為,一下一下輕啄陸映的唇,“沈云兮都被廢了,你怕什么?她軟禁東宮自身難保,你還怕她跑來捉奸不成?燕太子都敢殺,卻不敢與我歡好嗎?”
陸映渾身的薄肌緊繃起來。
他不是害怕沈云兮。
他只是覺得在御花園公然如此,不合乎禮法規矩。
然而轉念一想,他在沈昭昭身上何曾合乎過禮法規矩?
帶著薄繭的大掌緊緊按在少女的后腰窩,他反客為主,強勢地加深了這個吻。
隨著少女發出一聲悶哼,陸映把她抱到竹榻上。
初夏的天氣,少女只穿著單薄的碧青色輕紗襦裙,如蓮衣一般被剝落,露出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金簪墜落,鴉青色長發勾勒出少女窈窕的輪廓,落在陸映眼中,如尤物般招人稀罕。
他眸色更深。
系在腳踝上的金鈴鐺急速作響。
沈銀翎纏著身上的男人,彼此肌骨相貼呼吸交融,唇齒間克制不住地溢出嬌吟。
抱廈外面的天氣漸漸陰沉。
隨著云層里傳來悶雷聲,瓢潑大雨傾盆而至。
抱廈外的滿湖青蓮葉在風雨中簌簌搖曳,深紅淺粉的蓮花躲進蓮葉底下,似是羞怯到抬不起頭。
濕潤涼氣順著窗縫鉆進抱廈。
懸掛竹榻兩側的白色絲幔被吹得揚起,閃電的白光乍然照亮竹榻,兩人癡纏交合,少女如天鵝般高高揚后頸,任由陸映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處處曖昧吻痕。
雨珠兒在蓮葉上滴溜溜打著圈。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暴雨終于停歇。
經歷過雨水的滋潤,千頃蓮葉愈發碧青新嫩。
沈銀翎支撐著坐在竹榻上,嫩白小臉掩映在兩側烏黑青絲后面,臉頰上猶帶濕潤淚痕,出水蓮花般出塵清新,只乖巧安靜地注視陸映整理儀容。
陸映正好衣冠,轉身見她擁著被衾香肩半露,伸手替她攏了攏被褥:“孤今夜會去沈園。”
他身影高大挺拔,說話的時候陰影覆蓋在沈銀翎的身上,透著不經意的壓迫感。
攏被子的時候,帶著薄繭的粗糲指尖觸及到少女胸前雪嫩的肌膚,停頓片刻,便在她胸口一處嫣紅的吻痕上緩慢摩挲,似是流連。
沈銀翎鳳眸水潤,紅唇咬著一縷青絲,媚態橫生楚楚可憐:“我等著殿下。”
她目送陸映立刻抱廈,才赤腳下地,慢條斯理地穿上衣裙。
望了眼銅鏡,鏡子里的少女長發散亂衣衫不整,白皙的脖頸間是清晰可見的曖昧紅痕。
沈銀翎摸了摸那些紅痕,淡漠地踏出抱廈。
雨珠順著青色琉璃檐角滴落,恰巧落在她的臉頰上。
她擁著寬大的長袖和裙裾,像是被強迫了的可憐少女,哭著跑出御花園——
正撞見陸爭流和一群朝臣經過。
刑部侍郎崔季和大理寺卿張可遠,赫然也在其中。
沈銀翎猛然跪倒在地,緊緊拽住陸爭流的袍裾,哽咽失聲:“端王殿下救我!”
陸爭流連忙脫下外裳披在她身上:“昭寧郡主何故如此?是誰欺負了你?!”
沈銀翎梨花帶雨:“太子欺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