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達利這會已經疼的睡過去了,冷月看看時機剛剛好,當即拿出一枚小巧的匕首,在火上烤了烤,這才往金達利的腿上切割。
有些地方化膿了,需要緊急處理,不然感染了全身,神仙難救。
本來冷月還在想,這會他們沒有麻醉劑,不好開刀,到時候金大哥忍不住,誰知道好巧不巧,金大哥睡著了。
這回可真是天賜的良機,此時不動手何時動手。
冷月當即示意秦朗固定住金達利,自己則快準狠地將金達利腿上壞肉的地方切割。
那是一塊有成年人巴掌大的一塊息肉,冷月雖然刀法很快,但金達利還是疼的全身顫抖不已,秦朗更是不忍心地轉過頭去。
心里想著:得虧是自己穩住了,沒有掉下去,不然這會疼的,可就是自己了。
冷月將漁夫腿上壞死的肉切掉之后,這才從儲物袋里翻找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將瓶塞拔了,將瓷瓶里的粉末仔仔細細地倒在了剛剛切掉的傷口上面。
金達利腿上這塊傷勢很大,冷月這只小瓷瓶很能裝,這一灑開竟然就去掉了大半瓶子。
這藥的藥效非常強,冷月剛將藥末撒均勻,金達利本來烏黑的傷口,肉眼可見地就顏色轉紅了。
秦朗在旁邊,揪心不已地看著,看著金達利的傷口轉紅了,當即長噓了一口氣道:“他的傷現在是不是沒什么大礙了?”
冷月聞言,回轉過頭來看著秦朗,給秦朗丟了一個白眼,笑笑道:“你覺得他的傷這么重,一時半會能好的起來嗎?你覺得的藥難道是神丹妙藥?”
“就算是神丹妙藥,也不會那么靈的吧?”
秦朗也是急糊涂了,聽到冷月這樣說,有點不好意思道:“確實。”
冷月停頓了半晌,歇息了一下,檢查了一下金達利的傷勢,這才轉過頭來跟秦朗說道。
“金大哥的傷勢不是非常嚴重,等半個時辰后,再給他上一遍藥,我們就可以出發了。老待在這里,也不安全。”
秦朗點點頭,見冷月眼底烏青一片,頓時有些心疼地道:“冷月,你休息一會,我來看著金大哥,等金大哥要上藥的時候,我再喊醒你。”
冷月此時確實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剛剛拽金達利上來時,她耗費了太多力氣,再加上給金達利療傷,也非常耗費內力。
因此,她順著秦朗的話頭,點點頭道:“那辛苦你了,你多注意一下,我就先睡一會,一定記得半個時辰后叫醒我,不然金大哥的傷很快就加重了。”
秦朗笑笑,拍拍自己的胸脯道:“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將這件事辦好了。”
冷月又交代了秦朗幾句,這才放心地睡去。
這半個時辰,對于冷月而言,就好像一盞茶功夫,她太累了,幾乎閉上眼睛就睡著了,睡得又很沉,完全不知道四周圍發生了什么。
但是對于秦朗而言,這半個時辰是非常漫長的。
金達利的傷口雖然被撒了藥粉,但傷口處的味道還是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
這種傷口的味道常人聞著是非常難聞的,但是對于那些扁嘴蛤蟆來說,就好像喜歡吃臭豆腐的人聞到了臭豆腐的味道一樣,它們不斷躍躍欲試,想要從小溪里爬上來。
秦朗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揮舞長鞭將這些扁嘴蛤蟆甩下溪流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