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手中的劍并沒有離開易決的脖頸,她輕蹙著眉頭,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
秦朗在側旁道:“就你這慫樣,還知道黑戒指的來歷?”
原本老老實實的金達利此時變得聰明了,他望著兩人,也嗤笑一聲道:“虛有其表,敗絮其中!”
大晚上的被人打擾了瞌睡,冷月眼中冷意更甚,她煩躁極了,手中的利劍朝著易決的脖頸更深了一寸,鋒利的劍鋒碰到易決的肌膚,倏然之間就劃破些許,流出許多暗紅色的血來。
這易決本來是個富家公子哥兒,雖然靈武比較高,但自來被家里保護的很好。
此次出游,也是因為他看上了母親院內的小翠,想據為己有,但家法甚嚴,他腦子一熱,便帶著小翠出來周游世界了。
本來想來這無情涯碰碰運氣,搞個什么寶回去跟人炫耀炫耀,但沒想到會遇到秦朗他們這幫人。
怪就怪在他看到秦朗的黑戒指起了貪心,不然,他此時帶著小翠還在浪跡天涯,手中銀票充足,日子該多么瀟灑。
只是,世界上從來沒有后悔藥來買。
感覺到脖子處的疼痛,易決下意識伸出沒被綁住的左手一摸。
待摸到熱乎乎的血時,他腦子一片發白。
他從小習武,但都是和院子里的小廝小打小鬧,哪里動過真格的,上次看到這么多血,還是剛剛小翠爆出來的。
此時,易決再也不敢藏著掖著,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關于黑戒指的事情都倒給了秦朗他們聽。
“這黑戒指真這么神奇?”
這黑戒指是李瘸贈送給秦朗的,冷月他們插不上話,所以他們聰明的沒有開口。
秦朗聽完后,愣了半晌,問道。
在他眼里,這黑戒指,是李瘸送給他的,是他人生旅途中難得的溫暖,所以對他來說價值連城,但他并不在意這黑戒指原本的物質價值。
所以乍一聽到這黑戒指來頭這么大,秦朗并不相信。
主要是,李瘸過得那樣貧寒,怎么可能有這樣一枚黑戒指?如果有,那他豈不是早就拿去當了換錢來果腹了。
秦朗想著,不過也有一個可能是:這李瘸并不知道這黑戒指的價值。
如果是后一種情況,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易決看看沉默的幾人,怕冷月一言不合又要動刀子,他連忙舉手求饒道:“我說的千真萬確,我再也不敢來踢鐵板了,我保證滾得遠遠的,放了我吧!”
在后面當了半天背景板的小翠,擔心由于剛剛自己悄默默退一步的舉動,讓易決后面舍下她,連忙大聲喊道:“你們放少爺離開,我來給你們當人質。傷害我可以,傷害我少爺不行!”
看到這兩人假惺惺的互動,秦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頭疼地擺擺手道:“將他們都綁起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你們兩個今晚就守夜,若是守的好,明天就考慮放了你們。”
冷月也正有此意,當即金達利上前,將易決和小翠重新捆綁的緊緊的。
此時也才三更時分,幾人哈欠連天,也顧不得什么黑戒指不黑戒指的,都爬上之前鋪好的軟榻上,轉眼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