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能賺普通牛馬一個月的工資。想到這,云苓的嘴角就忍不住翹起。
“謝謝你,晚黎。”說這話時,云苓的眼里滿是對金錢的渴望。
周晚黎抬了下下巴。
至于遲盛,無人在意。
看周晚黎離開,他還是不死心,一直戳著云苓的肩膀。
云苓嘆氣,轉過頭幽怨地看著他。
“陪我出席!”
可謂是,理不直,氣也壯。
“工時費我補給你!”
“不要!”云苓拒絕得干脆。
“為什么!”兩人大眼對大眼。
“精神上的壓迫和肉體上的折磨,我選后者。”
遲盛臉一黑。
“我怎么就精神壓迫你了?”
云苓手動閉嘴,眼珠子轱轆轱轆地轉。
沒有得到答案,遲盛很是不滿。可除了不滿,他對云苓沒有任何辦法。
他的表情極為幽怨。
云苓忍著笑,似乎想到什么,從書包里掏出一顆糖,放在了遲盛桌上。
她去便利店清點貨物時,老板總會給她一些小零食。有時候臨期的物品,也會先免費送給云苓,再拿到網上低價轉賣。
“一顆糖就想糊弄過去了?”
“那給你兩顆?”
遲盛閉上眼睛,拼命壓住嘴角的笑意。
“轉過去吧。”
“好嘞,少爺。”云苓應得爽快。
相處大半年,怎么拿捏遲盛,她手拿把掐。
事情就這么揭了過去,而云苓也順利得到了兼職的機會。
宴會當天,客人要晚上七點才會陸續到場,而她作為牛馬,七點就得報到。
差不多十點的時候,周家夫婦出現。作為這次宴會的主辦方,他們自然是要提前來看一下現場的情況。
彼時,云苓正在后廚幫忙。聽到消息,她也沒抬頭,安安靜靜做著自己分內的活。
什么身份做什么事。此刻的她,是宴會的服務員,而不是周晚黎的朋友,更不是宴會的客人,哪怕她已經見過周晚黎父母好幾次,哪怕夫婦倆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友善,她也應該保持邊界,而不能冒然上去打招呼。
“我說看著怎么眼熟,原來是云苓。”
聽到聲音,云苓抬起頭。
“周夫人。”
說話的,正是周晚黎的母親,陶曼。
她身上穿的定制旗袍,將她的曼妙身材勾勒無遺。任誰也看不出來,眼前的女人已經快六十歲了。
也是因為晚來得女,夫婦倆對周晚黎都異常的疼愛,幾乎是到了快溺愛的程度。
周晚黎能養出這么一副散漫高傲的性子,和她的父母脫不了干系。
“是晚黎讓你過來兼職的吧?”
“是。”
“也好,你心思細,又會來事,到時候我讓管家給你安排到外場去,你幫阿姨控著點場。”
她笑著,語氣溫和,但云苓卻是不敢冒然應下這句話的。
這么大的宴會,怎么輪得到自己一個小姑娘來控場呢?
“謝謝夫人夸獎,但這控場,我看我得求著管家收我做關門弟子,才能學到一點皮毛了。您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好好跟著管家,爭取先偷學個一兩分。”
云苓沒有直接應下,反而用幽默的話語夸著跟在陶曼身邊的管家。
晚黎和她說過,這管家自小是和陶曼一起長大的,自小就跟著父母伺候陶曼。為了照顧陶曼,一生未婚。
兩人看著雖然是上下級關系,但情比金堅,甚至有一度陶曼還想讓周晚黎認她做干媽,還是管家覺得不妥,始終沒有答應。
這種關系下,云苓不恭維陶曼,轉而表達對管家的敬佩,反而更能讓陶曼滿意。畢竟她自小身居高位,什么樣的追捧她都見過了。反而身邊的管家,是一直被人忽略的那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