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快坐下。”周遷將輪椅推了過來。
周晚黎沒來得及說什么,就已經被醫護人員推了進去。
還在處理傷口的間隙,沐澤也已經到達醫院。
“叔叔,阿姨,卓女士。”
“你不是在比賽嗎?怎么跑過來了?”
“云苓說她要速戰速決,所以提前上場了,我就先過來看看周晚黎。”
“沐澤,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嗎?”陶曼抓著沐澤的胳膊。
也只有關于周晚黎的事情,陶曼才會露著這么緊張著急的一面。
但沐澤搖了搖頭。
“換場的時間很短,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要讓我知道是誰害得我寶貝女兒受傷,我絕不會放過她!”陶曼的眼里閃過一抹陰狠。
動她,她尚且可以考慮放過對方一馬。但要是動她女兒,就別怪她不講情面。
“陶曼,你先冷靜一些。具體的原因等比賽結束我會叫所有人過來問個清楚,這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現在我們就先等晚黎處理好傷口,再問她發生了什么。”卓夕第一時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安撫著陶曼。
“老婆,卓夕說得對,我們先來冷靜。如果是有人故意傷害我們女兒,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周遷的手搭在陶曼腰上,扶著她坐下。
他的老婆向來冷靜,處理事情更是比自己要果斷干脆不少。只有遇到女兒的事情,才會少見的變得慌亂。
“老公,你看女兒手上的血,除了……除了那次,她什么時候這樣過?”
平日里,他們是半點尖銳的東西都不敢讓周晚黎碰,所有有可能造成她流血的危險物品,更是全年收著,就怕她有個萬一。
“是不是……是不是我就應該讓她待在家里。她要是哪也不去,就不會……”
“老婆,你越說越遠了。你這樣,女兒她怎么想?磕磕碰碰在所難免,這種事情更是意外,誰也不希望發生。你因為外來的不可控因素去控制她,你也是知道女兒的脾氣的,和你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能乖乖被你鎖在家里?那以后在家里摔倒了,你豈不是連房門都不讓她出了?太極端,只會適得其反。”
“就是啊!媽,你別這么緊張,就一個小傷口,這不就處理好了?”周晚黎的聲音從門后傳來,隨后,大門被護士打開。
“你要是把我鎖在家里,我明天就能從窗戶上跳下來。”
“呸呸呸!說什么胡話呢!”陶曼皺眉,滿臉擔憂。
“您也別說胡話了。”周晚黎用完好的手拍了拍陶曼,故意用著輕松調侃的語氣緩解陶曼的焦慮。
“先到病房里休息下,這走廊上堵著也不是個事。”卓夕適時出聲。
送走醫生,門一關,就剩下了這幾人。至于送周晚黎過來的老師,卓夕已經讓她先回學校了。
“晚黎,你這傷怎么弄的?好好參加比賽,怎么會受傷?”
“是啊,醫生說是被鐵釘子劃傷的,怎么回事?”
“是周于青推的。”周晚黎并不打算隱瞞。
夫婦倆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皆是一愣。
“我和她發生了口角,順勢把她父母做過的好事說了出來,她不信,推了我一把。云苓及時護住了我的頭,但是沒想到旁邊剛好有個拖把,手就這么湊巧劃到上面的鐵釘了。好在云苓懂得一些急救措施,一直給我按著,才不至于流血太多。”
這個方法,云苓還教給了老師,一直叮囑老師要按著,不能松開。
“這個周于青!我就知道她和她父母一樣都是沒良心的白眼狼。”陶曼本來就對周于青一家不滿,這下更是怒火中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