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是莫醫生和我說了什么,是我主動打電話給她的。”遲盛解釋著。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該怎么幫你,但我想為你做點什么。你……別覺得我多管閑事好不好?”
驕傲如遲盛,居然也會用這種懇求的語氣和別人說話。
看著停下腳步擋在自己面前的遲盛,那雙吸引住自己的眼睛在陽光下越發璀璨,讓人移不開眼。
“我沒有怪你。謝謝你,遲盛。”
她直視著遲盛的眼睛,語氣真誠。
有一個人能夠掛念你,擔心你,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云苓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有來這里真是太好了。我已經很久沒有這么舒服地睡過一覺了,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出現在這。”
她直白的感謝,讓遲盛紅了臉頰和耳廓。
“蘇女士說下周還要再過來一趟。”
“到時候,你能陪我一起嗎?”
遲盛眼睛一亮。
“當然!隨時。”做的事情得到了認同和贊揚,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變得無比輕快。
下午,云苓孤身一人前往咖啡店。
她特意提前了十分鐘,但到達的時候,陶曼已經在了,身旁跟著陳管家。
“周夫人,陳管家。”云苓規規矩矩地打著招呼,沒有說一些‘抱歉,讓您久等了’之類的虛假話語。
提前十分鐘到達,她沒有遲到。在自身沒有過錯的前提下還總是將道歉的話語掛在嘴邊,反而會給對方一種‘你在怪我’的錯覺,就連自己的道歉也會變得廉價。
“坐吧。”
密閉的包廂,兩人相對而坐。
“不知道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云苓直接詢問對方約自己的原因,而沒有隨意猜測對方約自己的意圖。
“我知道你是聰明人,那我就開門見山直接說了。這次找你,主要還是為了我的女兒,晚黎的事情。”
“有關的證據我已經全都交給警察了,還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
“不不不,不是這個。但還是要感謝你,讓這件事情變得簡單不少。”
她舉了下手。管家立馬將一張填好數字的支票放在云苓面前。
“這個,是給你的感謝費和醫藥費。”
云苓低頭看了一眼數字,個十百千萬……一共是六十萬元整。
“周夫人和傳言一樣大方。”云苓笑著回應,伸手壓住支票。
“但……抱歉,我不能收。”
該是自己的,云苓從不會推辭。換做是其他不相干的人,她會直接收下,因為以后也不會再有過多的牽扯。
但那個人是周晚黎。
“收下了,我幫晚黎的性質就變了。”她將支票推了回去。
但陶曼并沒有表現出任何訝異或嘲弄的神情。
“親兄弟也要明算賬。”
“可惜我是獨生女。”云苓勾著唇角,眼里卻沒有多少笑意。
“周夫人,我最近沒有接周家的活,也就是說我們之間沒有雇傭關系。”
陶曼點頭,沒有打斷云苓的話。
“那么,我就斗膽用晚黎朋友的身份和您對話了。”
陶曼眼里的好奇一閃而過。
“我知道您很關心疼愛晚黎……”
“你是想說我過度保護她了,是嗎?”
“關于這個,我沒有發言權。一個母親,想要保護自己的孩子,這無可厚非。我想說的,并不是這個。”
“那你想表達什么?”
“我希望您不要插手我和周晚黎之間的事情,哪怕您是她的母親。”云苓的眼睛沒有一絲躲閃。
“如果你希望有人能照顧好晚黎,這筆錢可以雇傭十幾二十個傭人,衣食住行,每一方面都能將她照顧的很好。而你卻選擇把這筆錢給我,那就表明,你也明白,傭人和朋友是不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