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向昆山夫妻倆來到了白嶺酒廠。
提了陳斌的名字以后,接待他們的工作人員就介紹了薪資待遇等問題。
總體來說,跟陳斌的意思幾乎沒什么區別。
這么好的工作,兩人自然不會猶豫,當場簽下勞務合同。
向成康知道陳斌這么做是有目的的,但依舊心存感激。
因為他的兒子兒媳都沒有什么過人之處,平時只知道在家里啃老。
如今把兩人的工作解決了,他也總算是可以松一口氣。
沒過幾天,向成康親自來到陳斌的辦公室。
“陳臺,你不忙吧?”
說話時,他面帶微笑,語氣顯得非常客氣。
“不忙,快請坐。”
陳斌立即給向成康倒了杯水,后者也是雙手接了過去。
“你給我兒子兒媳介紹工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幫了我這么大的忙,謝謝你。”
“向臺,咱們都是同事,你沒必要這么客氣。而且白嶺酒廠可是國企,只要他們好好干,升職加薪絕對不是夢。”
“這個我明白,他們肯定會好好干的。”
說到這里,向成康明顯頓了一下。
緊接著再次開口,“我之前對你……”
陳斌擺了擺手,笑著回答。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向臺到了這個年歲,無論是對工作還是生活,肯定都看得非常透徹,應該不會將自己卷入無謂的爭斗中去,你說呢?”
連連點頭,向成康感慨道。
“你說的對,我現在也不表態了,咱們以后事上見。”
他之前之所以反對陳斌,只是覺得后者年紀輕輕就當是臺長,心里不平衡。
現在仔細想想,如果把陳斌整垮,上去的人只會是焦集愷。
既然撈不著好處,倒不如跟會來事的陳斌打好關系。
畢竟焦集愷脾氣太臭,巴結他恐怕只會碰一鼻子灰。
向成康剛離開,陳斌就給馬娟打去電話。
“老婆,在忙著嗎?我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
“什么事啊?”
馬娟的生意越來越大,她自然是越來越忙。
不過在陳斌身上,她還是非常愿意花費時間的。
“你聽說過岳空梁岳老爺子嗎?”
“聽說過,他不是號稱三百年內最優秀的書畫家嘛。我商界有不少朋友都很喜歡他的作品,只可惜我對古董沒啥興趣。對了,你問他干什么?”
“我這不是才當上代理臺長嘛,那個常務副臺長覺得我太年輕心里不服,他非常喜歡岳老先生的作品,我想先弄一幅送給他拉拉關系,然后再秋后算賬。”
“這樣啊,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買一幅嗎?”
“是啊,我聽說那個副臺長非常喜歡岳老爺子的醒獅圖,你幫我打聽打聽,誰愿意轉手。”
“沒問題,我盡快給你答復。”
掛斷電話,馬娟立即派人打聽起了醒獅圖的下落和價格。
三天過后,她得到消息,醒獅圖在一位收藏家手中。
由于岳老爺子的畫最近非常受追捧,這兩年也是水漲船高。
醒獅圖更是他的絕筆之作,價格自然極高。
那位收藏家表示,低于五千萬,他是不會考慮出售醒獅圖的。
陳斌在得知這個消息以后,頓時皺起了眉頭。
百八十萬他還能勉強接受,五千萬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焦集愷不過是個小小的省電視臺副臺長,根本不值得花費這么多錢。
思索過后,陳斌又讓馬娟幫他打聽一下。
有沒有做贗品的高手,他愿意出高價搞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