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陳斌扭頭看向其他人。
“你們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大家都是臺里的一份子,自然要為省臺的發展獻計獻策。”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樊升再次開口。
“我還是跟上次的態度一樣,認為新聞立臺是根本,變不得!”
上次開會,三個副臺長公然和陳斌唱反調,導致他這個副臺長的身份大打折扣。
后來又鬧了出請愿書的事情,導致很多人認為,陳斌這個代理臺長干不久。
這次雖然向成康改變了主意,但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焦集愷才是主心骨。
而且樊升也是臺里名聲很好的副臺長,本著二對一的原則,眾人還是覺得得站在焦集愷這邊。
所以在接下來的發言里,幾乎所有人都在反對娛樂立臺。
眼看會議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陳斌擔心再開下去,恐怕就真得把新聞立臺的事情定下來。
于是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將會議草草結束。
回到辦公室,陳斌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對于焦集愷的恨意達到頂峰。
自言自語道:“老東西,真特么是給臉不要臉,既然這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他直接撥打了馬娟的電話。
“老婆,你幫我聯系一個懂書畫的專家,越權威越好。我有急用!”
陳斌最開始的想法是,既然焦集愷那么喜歡醒獅圖,而且還認為那幅畫是真的,以后就留在那里讓老頭慢慢欣賞去。
然而那老家伙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得好好整整他了。
有些人,就得把他打怕了,他才懂得屈服。
目前國內最權威的鑒賞專家,是國家書畫院院長齊博茶。
他不僅在鑒賞方面的造詣極高,而且書畫方面的本領也是極為了得。
最好的一幅畫,甚至拍賣過上千萬,是國內活著的畫家里,最值錢的一位。
馬娟托朋友聯系上齊博茶以后,后者手頭上有事情需要處理。
差不多一周后,這才坐飛機從帝都來到天海。
陳斌親自迎接,還專門安排了高檔酒店。
一起吃晚飯的時候,他說朋友送了幅岳空梁先生的醒獅圖。
只可惜他并不懂書畫,不知道這幅畫好在哪里,所以想請齊博茶幫忙全方位的講解一下。
微微皺眉,后者對此很是驚訝。
在他的印象里,醒獅圖似乎并沒有移主,怎么可能出現在眼前這個年輕人手中?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人家是私下交易,自己不知道也很正常。
于是微微點頭,笑著回答。
“好呀,那你明天可以帶來,我正好也來欣賞欣賞岳老先生的佳作。”
第二天早上,陳斌剛來到電視臺,就直奔焦集愷的辦公室。
“焦臺,你聽說過一位名叫齊博茶的人嗎?”
焦集愷本以為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居然是為了書畫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于是平靜地回答。
“當然聽說過,他可是國家書畫院的院長,怎么了?”
“齊院長來天海了,我昨晚還在跟他一起吃飯呢。”
“你說什么?!”
瞪大眼睛,焦集愷滿臉愕然。
陳斌則是立即說道:“他老人家現在正在酒店休息,我想把醒獅圖拿過去讓他幫忙看看,要不晚上下班以后,你帶我去取?”
站起身來,焦集愷連忙說道。
“要不這樣,晚上我在齊院長下榻的酒店安排飯局,到時候把畫一并帶過去,你看行嗎?”
齊博茶在書畫界的地位極高,焦集愷自然不會放過與之見面的機會。
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戲謔的弧度,陳斌點了點頭。
“沒問題,那就這么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