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如今的楊凡來說，當初的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人嘛，總要吃點教訓才能成長！
隨后楊凡又看向陳方知。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林清月將這密檔拿了出來，這可真是機緣巧合，梁家人沒有防備林清月，結果反倒讓她捅出來這么大一個漏子！”
之前楊凡特意把兵部的事情告訴林清月，除了想讓她認清梁家的真面目以外，也是想借用她的手來鬧一鬧。
不過林清月不知是與梁家早已沆瀣一氣，還是被他們給忽悠住了，竟然什么動靜都沒有。
倒是第二天，兵部衙門就被燒了。
大概梁堅他們也不會想到，林清月居然提前將一份密檔拿了出來，還讓林超群當成藏書賣了。
陳方知點了點頭。
“梁相他們敢貪墨軍餉，虛報軍械糧草數目，有違天理，上天也會讓他們自己露出破綻的！”
聽到陳方知的話，楊凡笑著看向他。
“本王不過是說了個梁家人，你居然就敢懷疑到梁相頭上去了？”
陳方知當即冷哼一聲。
“如今但凡是明眼之人，都能看得出來梁宰相權傾朝野，狼子野心，此案真正的主犯，除了梁相，我想不到其他任何人！”
“你既然能看得出來梁宰相權傾朝野，就該知道，你與其投到本王門下，還不如攀附梁宰相！”
楊凡搖著頭說道。
他又不蠢，自然能看得出來，陳方知有意追隨他。
陳方知看楊凡居然已經看出來自己想要投到他門下，不由一驚。
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理所應當。
于是陳方知便拱手笑道。
“世人皆道王爺紈绔無度，文武雙廢，注定成不了大事，可在學生看來，王爺只是行事方式與世人不同罷了。”
“放眼世間，碌碌眾生，行事皆太過于循規蹈矩，成大事者，必須不拘一格，而王爺便是這樣的人！”
“梁相權傾朝野，確實風頭無兩，學生也曾想要投效于其門下，可自從聽聞燕王與漠北和談之事后，學生就知，若想要我陳家繁盛，投效王爺才是上策。”
聽到陳方知這番話，朵顏不由面露異色。
她倒沒想到，眼前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書生，居然想得這般長遠。
而楊凡聽完這番話后，神色卻依舊平靜。
“陳方知，你可知道你選擇本王，是在拿你陳家上下的性命做賭？”
“本王一個還未就藩的藩王，一無兵權二無土地，在京城之中也就是靠這空頭名號威風威風罷了。”
“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而他們想殺我也很簡單，本王與你如此坦誠相見，你還敢選本王嗎？”
聽到楊凡的話，陳方知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跪了下來。
“江寧府陳家，愿為燕王驅使！”
看到他一臉認真的模樣，楊凡這才將他攙扶起來。
“好，本王接受你的投效，不過本王還是很好奇，你為何敢選本王？真就是看中本王行事不拘一格？”
見楊凡終于接受自己的投效，陳方知滿臉興奮激動之色。
對于他的問話，陳方知自然是選擇如實作答。
“其實我愿意如此堅定的選擇燕王，最主要的原因，在于陛下！”
“陛下？”
楊凡面露疑惑之色。
陳方知點了點頭。
“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學生卻是看得一清二楚，人人都以為王爺能繼承王位，是因為當初老燕王的功績。”
“可在學生看來，陛下會讓王爺繼承王位，看重乃是王爺本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