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菱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忙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么,五大家族竟然狂妄如斯,連本府放出來救濟災民的糧食也要全奪了?!”
許新文聽完之后,整個人臉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站起身。
可這個動作卻讓他眼前一黑,忍不住向后跌去。
葉紅菱連忙扶住他。
“舅父,你要保重身體啊!”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葉紅菱一臉關切的說道。
許新文搖了搖頭。
“我沒什么大礙,只是一時氣急攻心。”
隨后他才面色悲切地嘆了口氣。
“兗州五大家族為富不仁,他們這樣做,是想要把兗州百姓們逼上絕路啊,這樣下去,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得餓死!”
許新文眼神灰敗。
“舅父,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們必須想辦法讓五大家的人買不到糧食,不然就算我們開倉放糧,百姓們也照樣買不到糧食。”
葉紅菱連忙說道。
“哎!”許新文嘆了口氣。
“我又何嘗不知,可正如你今日所見,那些人根本就不要臉,我們就算改了規矩,他們照樣也能想到辦法把糧食全部買走。”
“總不可能直接強逼著不讓五大家的人買吧,要真這樣做了,只怕整個兗州都要亂起來,到時候只會更加麻煩。”
許新文滿臉愁色。
兗州這五大世家,就如毒瘤一般,讓他根本施展不開拳腳。
如今這些人更是要把百姓逼到絕路,偏偏他又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葉紅菱也面露糾結之色。
如今的她只是個捕頭,根本震懾不了這五大家族。
“哎,要是作為欽差的燕王在就好了,他無論是身份還是大義,都足以壓住這五大家族!”
“到時候無論是逼他們降低糧價,還是組織賑災,對于兗州百姓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許新文嘆了口氣。
然而聽到這話,葉紅菱卻是冷哼一聲。
“這燕王就是個廢物,還是個只會逃避的廢物,他放著兗州這么多災民不管,去當他那什么平賊大將軍,簡直是貽笑大方。”
“靠他賑災,只怕百姓們都死光了,他也拿不出任何主意來!”
葉紅菱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可就在這時——
“能聽到別人對本王的評價,實在是本王的榮幸啊!”
伴隨著一道朗笑聲傳來,許新文和葉紅菱都臉色一變。
剛剛他們沒有聽錯吧,此人自稱本王?
這種時候出現在兗州的王爺,難道是燕王!
當即兩人都臉色一變,急忙站起身來。
而此時,楊凡已經帶著夏若琳他們走了進來。
葉紅菱打量了眾人一眼,隨后便驚叫起來。
“是你們?!”
葉紅菱臉色一變。
正一臉懷疑的盯著楊凡他們的許新文急忙看向葉紅菱。
“紅菱,你認識他們?”
葉紅菱搖了搖頭。
“見過幾面,好像是外地來的行商……”
一聽這話,許新文瞇起眼睛。
“剛才本官聽你自稱本王,爾真是大膽,一介商人,也敢冒充當朝王爺,你可知此乃死罪!”
看著許新文臉色冰冷的模樣,楊凡微微一笑,隨后拿出一塊令牌。
“許大人應該識得此物吧!”
楊凡微微一笑,將令牌遞給了許新文。
許新文接過來檢查一番,頓時臉色大變。
黑金令牌上,雕刻著一條四爪金龍,上書一個大大的燕字。
這令牌的鑄造工藝極其特殊,便是天下頂尖的匠人也無法仿制。
當即許新文便雙手捧著令牌,舉過頭頂,跪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