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端著飯盒進來,一進門就觸及到了珈藍陰郁森寒的目光,像是隨時要沖上來折斷她的脖子一樣。
嚇得她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奇了怪了,之前他也是兇巴巴的,但是卻好像從來沒有這么有殺意,怎么感覺今天他好像是要殺了自己呢?!
她站在原地,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你……你你……”
珈藍冷眼瞧著她,“怎么就只有你?你家小姐呢?”
小滿回答道:“小姐她今早有事便出去了,讓我過來給你送飯。”
珈藍眼中滲透著寒光,徹骨的寒意像是將周圍都籠罩在冰窟里一般。
果真和他想的一樣,那女人就沒有打算要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
都是騙他的。
小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按照來之前李意歡教給她的,將飯盒打開后放在桌上,如實的復述道:“小姐說,上面是飯菜,下面是藥,你中毒嚴重,無論如何都得喝藥的。”
珈藍咬了咬牙,“滾!”
小滿被嚇得一抖,剛準備要邁步子卻又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不行,小姐說我必須要看著你喝完藥后才可以離開的。”
珈藍陰冷的看著她,“我最后說一遍,滾!”
小滿抿了抿唇角,有些犯難,但是見他兇狠的像是來自陰間的魔鬼,似乎要是自己不走的話,他下一秒就真的上前掐死自己了。
躊躇片刻后,還是轉身離開了。
等她一走,整個房間里重新恢復了安靜,詭異的有些嚇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珈藍冷笑了一聲,才從從床榻上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前,垂眸看著桌上的飯盒,伸手打開最下面一層。
瞬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直沖鼻尖。
又是一碗豬狗的血。
珈藍瞇了瞇眼,夾雜著蔑視,拳頭緊緊攥起,又是同樣的招數!
“咔嚓!”
瓷白的碗,再次破碎在了地上。
……
此時,侯王府。
李意歡無精打采的繡著手里的香囊,之前的那個被珈藍拿走了不肯還她,她只能重新再繡一個給侯爺了。
只是這香囊難繡的很,她花了一晚上和大半天的時間,也只繡了一點的雛形,中間還有不少是小滿實在看不下去幫她繡了幾針,如若不然,估計現在連雛形都沒有。
突然,她眉頭一皺,剛才還挺直的身子突然彎了下去,一只手的手心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額角滲出來了不少的冷汗。
她連忙放下手里的香囊,掀開自己的衣服,發現纏繞在上面的白布已經被血染紅了,還在不斷地往外滲血。
她明明記得自己上過藥了啊,怎么傷口又裂開了呢。
小滿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她笨手笨腳的給自己上藥,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小姐,你怎么自己上藥了,怎么不等奴婢呢。”
說著,趕緊上前接過她手里的瓷瓶,小心翼翼的輕柔的給她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