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自己的雙手都止不住的摸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只是放點心頭血都覺得好像要疼死過去了,那要是砍頭的話,那她得疼到哪種地步啊?
她還沒有攢夠錢退隱江湖呢,怎么能死呢!
嗚嗚嗚……
看到女孩似乎確實被嚇得不輕,臉色都白了不少,李言祈這才心滿意足的挺直了身子,“你給我繡的香囊呢?”
女孩像是木頭人一樣,還沉浸在剛才的恐嚇中,木訥的將手里的香囊舉了過去。
李言祈接過,看著上面亂七八糟的針腳,徹底的皺起來了眉頭,“你繡的這是……母雞游泳?”
“不,不對,母雞不會游泳,你這繡的是母鵝?”
羞辱的話讓李意歡立馬清醒了過來,沒好氣的給自己的藝術辯解,“那是鴛鴦戲水!”
“鴛鴦?”
李言祈拿著香囊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來這上面繡的東西跟鴛鴦有什么沾邊的,“你確定沒有繡錯嗎?”
“你!”李意歡脾氣頓時上來了,氣的臉都紅了。
珈藍不識貨的說自己繡的是大鵝也就算了,這人竟然還能看成是母雞,當真是叔可忍,嬸不能忍!
他們可以侮辱自己的人格,但是不能侮辱她的藝術創作!
雖說她還沒有完全的繡完,但是好歹也繡完了一只了,怎么的都能看出來這是鴛鴦吧。
“你不要就還給我!虧外面的人還都說你飽讀詩書,竟然連鴛鴦都不認識,你的圣賢書真的是白讀了!”說完,就上前想要搶過來。
可是卻被李言祈突然抬手躲了過去,“都送給我了,哪還有收回去的道理。”
隨后,他便將香囊掛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李言祈今日穿的是一身青灰色的衣袍,上面用銀線繡著錯綜復雜的花樣,看著很是矜貴典雅,尤其是他尊貴威嚴的氣質一襯托,整件衣衫都顯得多了幾分的韻味。
只是,她那皺巴巴的香囊一掛上去,這身衣衫的矜貴感瞬間消散了。
就像是漂亮精致的山水畫里突然多了一個格格不入的破三輪車……
李意歡自己都覺得有些辣眼睛了,躊躇了半天道:“其實你也不用非要掛身上,你拿回去也是可以的。”
拿回去,給白月光,討她歡心。
李言祈卻搖頭道,“不用,就這樣吧。”
但是,他越是這樣好脾氣,倒是讓李意歡越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我還是今晚給你吧,我還沒有繡完呢,上面只有一只鴛鴦,還差一只,我繡好后再給送去。”
這一只鴛鴦送人,總覺得有些不太好。
李言祈看著她伸出來的手,白白嫩嫩的皮膚上扎著不少的小針孔,雖說針孔不大,但是奈何她皮膚嫩,即便是及時的進行了處理,可依舊看著觸目驚心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情緒突然變了變,眉宇間閃過了一抹的凌冽,仔細看的話好像還有淡淡的自責。
對著門外的元寶喊道:“元寶,去書房,把前些日子從邊境帶回來的玉脂膏拿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