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歡出來前就猜想到了這個七夕節燈會的繁華,但是沒有想到會這么的繁華。
路邊全部都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燈籠,什么造型的都有,河面上飄蕩著各種顏色的花燈,將整條河流都照應的宛如白日,而路上的行人則都戴著面具,或在一起吟詩作對,或在一起猜燈謎,總之很是熱鬧。
這樣的場景,跟現代的高樓大廈的燈紅酒綠比起來,倒是顯得多了幾分的人情味。
只是跟在她身后的小滿卻有些不樂意了,扯著她的袖子小聲道:“小姐,這好不容易來一趟燈會,您怎么非要辦成男兒身啊,這多沒有意思啊。”
李意歡“唰”的一下將自己手里的折扇打開,學著曾經電視里看到過的那些公子哥一樣在胸前扇了扇,很是自戀道:“為什么沒有意思呢,我覺得很有意思啊,多俊俏啊,而且女兒身做事太麻煩了,還不如男兒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說完,就對著一旁路過的女孩挑了一個媚眼,羞得人家垂著頭疾步走了。
小滿又道:“那您怎么不戴侯爺給您的那個面具呢,非要戴個這么普通的。”
李意歡一噎,“我……”
總不能說那面具被她賣了吧。
“我這是低調,這燈會上人多眼雜的,萬一要是碰到幾個小偷小摸的再給我弄壞了,你說是不是很可惜。”
小滿單純,她兩句話就真的相信了,甚至還稱贊道:“小姐,還是您想的周到。”
李意歡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著她的贊美,“那是自然。”
不得不說,這古代人的手藝就是好,沒有機器的輔助,做出來的花燈都惟妙惟肖,但是她也是見過好東西的人,很多花燈都入不了她的眼。
好不容易才在其中一個攤位上相中了一個兔子形狀的花燈,她頓時走不動路了,“老板,這個多少錢?”
老板樂呵呵道:“小公子好眼光,我們這款兔子花燈賣的最多,現在只剩下這最后一個了,只要五十文錢。”
這個梁國的消費水平和現代的比起來,五十文錢相當于是五十塊錢。
倒也合理。
李意歡剛準備掏錢呢,結果耳邊傳來了一聲嬌俏的聲音,“老板,這個花燈我要了。”
緊接著,老板眉開眼笑的立馬就拿起花燈遞了過去。
做買賣的,有錢的就是大爺。
李意歡頓時皺起眉,舔了舔后槽牙,有些不悅道:“這位小姐,先來后到知道嗎?是我先看上的,我都準備要付錢了。”
對方卻似乎并不想理會,“啊?可是我看你并未付錢,這東西也并不屬于你,既然還不屬于你,怎么能算是搶呢。”
她戴著面具,看不清楚樣貌,一身絲綢錦緞羅衣裙,一看就價值不菲,面具看著普普通通,但是細看的話卻能看的出來鑲嵌了不少的名貴珍珠。
不是普通人。
李意歡這人是典型的欺硬怕軟,要是對方軟著嗓子說幾句好聽的話,她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非要要這個花燈。
可是現在,明明是對方在這里強詞奪理,還態度這么的不好,她沒有一巴掌呼上去已經是很克制自己了。
李意歡冷笑了一聲,“其實吧,我本身也沒有多么的喜歡這個花燈,給你的話倒是也無妨,但是你現在在這里這么強詞奪理,我還就非得跟你掰扯一下了,這花燈我還就真的要定了!”
對方手指一頓,隨后明顯的感覺到她面具下的眼眶一紅,“葉哥哥……”
李意歡:“……有病吧,你他媽喊誰哥……”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