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一愣,“這天子甲等房的客人非富即貴,要不還是送幾個訓練過的姑娘過去吧,這萬一要是沖撞了貴人,總歸是不好的。”
未染冷聲道,“不用,就送她過去吧,總吃一樣菜總會膩,人也一樣。”
隨后,他慢慢的轉頭看向李意歡的眼睛,閃過了一抹的寒意,“若是表現的好,日后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若是表現的不好,那就砍掉一根手指頭!”
李意歡:“……”
又是手指頭?
她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剛剛從燈會那里成功脫險,化險為夷,沒有讓李言祈掰斷自己的手指頭,結果現在被劫到青樓,又成了砍手指頭。
她手指頭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今天就非得跟她手指頭過不去嗎?!
一旁的嬤嬤點頭應下,“是。”
隨后,冷聲對著身旁站著的那幾個人高馬大的女仆道:“把她帶上,跟我走。”
幾個女仆點頭,“是,嬤嬤。”
緊接著,她們強行的將還坐在椅子上的李意歡架了起來,她們在青樓里從事的就是這種類似于女打手的活,身強力壯的,一身腱子肉。
李意歡這種嬌滴滴的小姐在她們手里就跟小雞崽子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拉扯之際,門外突然走進來了一道身影,“未染姑娘。”
聽到聲音,未染身影明顯的一顫,好像是在拼命的壓抑著什么,剛才那一身的寒意蕩然無存。
李意歡盯著門口那道身影,瞇了瞇眼。
這不就是女主江雨眠身邊的貼身丫鬟嗎,當時侯爺剛回王府的時候,她很跟在江雨眠身邊盛氣凌人的不行。
所以,她對她的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這人來青樓做什么?看樣子好像還認識這個叫未染的,關系看著還挺親近的樣子。
江雨眠的貼身丫鬟并沒有看到她,又或者看到了并沒有認出來,畢竟她現在的模樣和之前的打扮可是大相徑庭。
再加上,任誰也想不到堂堂的侯王府的表小姐會出現在青樓里。
只見她輕笑著上前,對著未染行了一個禮,輕聲道:“剛才小姐說她著急回府,并未有時間和您打招呼,所以特意讓奴婢前來給說一聲,希望您莫怪。”
肉眼可見的,未染的情緒好了很多,就連神色都明顯的變得柔和了不少,“你家小姐事務繁忙,百忙中還能記得未染,未染已經感激不盡,哪里會有怨言。”
語調都透著說不出來的喜悅。
那貼身丫鬟輕笑了一聲,道:“那便好。”
隨后,她從袖口里拿出來一個瓷瓶,遞了過去,“這是小姐讓奴婢帶給您的,還是原先的藥,只要日日涂抹,您臉上的傷口便會慢慢愈合。”
未染伸手接過,“嗯,替我謝過你家小姐。”
他將瓷瓶攥在手心里,不敢太松,也不敢太緊,生怕因為自己的疏忽會將瓷瓶弄碎,像是如獲至寶一般小心的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