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一定如此,還有可能是……
皇上這次的定罪于她,其實也是一個巨大的局?
兩個獄卒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嚇到了,哼笑了一聲道:“這認罪書,你應該是看完了,要畫押還是不畫押,你自己先說,免得等會用完刑你就昏死過去了,倒還顯得我們哥倆欺負人了。”
李意歡眸色沉了沉,余光瞥向那兩行的認罪書,字跡清晰,語言精煉,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歸結到了她一個人的身上,將侯王府和阮家全部都排除在外。
像極了那種一人定罪,全家幸免于難的感覺。
這上面的人還真的做足了準備,目的顯然只是想讓她死,卻并不想連累侯王府和阮家,那她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對方的能力應該遠在侯王府和阮家之下!
否則,對方完全可以直接趕盡殺絕,將整個侯王府和阮家拖下水,一勞永逸,永除后患。
但是對方卻沒有那么做,反而選擇了一個更為保守的做法,就是讓她硬抗下來所有的一切,而將侯王府和阮家摘出來。
那么,可以猜想得到,對方也怕引火燒身……
那么現在想一下,比侯王府和阮家地位低,且和自己有仇的,好像也并不是很難猜到是誰了!
她瞇了瞇眼,眼睛看著紙上的字跡,“如果我就是不畫押呢?”
瘦子獄卒冷笑了一聲,“我剛才說了,你要是不畫押,那我就在你死后,替你畫押!”
說著,他抬起來了手里的烙鐵。
這么長的時間,烙鐵已經燒的通紅,還沒等靠近她呢,她就已經感覺到了絲絲的熱度。
她本能的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瞬間,她好像也沒有多么的害怕,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自己一個新時代生活在常年和平地方的人,為什么竟然會不懼怕這種酷刑。
可這是,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下巴,指腹粗糙,讓李意歡本能的有些抗拒。
“呵,還挺貞烈的,那讓我看看,是從哪里下手比較好呢?”
“不過,你的臉蛋長得還真的是漂亮的很,這么好看的小臉要是被燙毀了,確實有些太可惜了,那要不,就從身上開始燙……”
熱氣慢慢的逼近,烤的人有些熱。
可就在烙鐵要靠在她胸口處的時候,面前的獄卒突然尖銳的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
尖銳的叫聲差點把李意歡的耳膜給震聾了,只見他剛剛捏住自己臉的那只手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匕首將他的掌心全部的貫穿,血流了一地。
空氣也瞬間充滿了濃厚的血腥味。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呢,一道身影就出現在了她面前,一把將她攬在了懷里……
他帶著微微的寒意,像是長途跋涉而來的旅人,風塵仆仆,發絲凌亂,甚至于手指尖都在顫抖,可是他的懷抱卻是溫暖的。
“阿歡,別怕。”
“我來了!”
“別怕,我來救你了!”
“……”
他緊緊的抱著她,一遍遍的重復著同一句話,聲音顫抖,好像是自己懼怕到了極點,這不是在安慰她,倒是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李意歡被他抱得很緊,有些喘不過來氣,“珈藍,你……沒事吧?!”</p>